他過去抱起司音音,衝下樓。
到樓下。
司禦把司音音放在後座,花辭一起鑽到後座,浴袍她沒有撕動,很厚,於是扯了自己衣服的袖子纏在司音音腿上。
司音音疼哭了。
儘管她要強的很,可五年之前的日子裡,她都是被司家人寵在手心裡的寶。
“花辭——”她咬著牙,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滑,“好疼啊——”就像那一年躺在手術台上拿掉肚子裡的孩子一樣,那血肉分離。
那時也是像這次一樣,流了很多很多血。
那一次做手術,幾乎要了她的命。
“彆說話,忍著點兒。”花辭的手都被她捏紫了。
“你……你跟渣男一樣,就、就會說、忍著點兒……”她淚水長流,不知是在哭什麼,是那一年,還是現在。
“你再說話,我跟你做人工呼吸。”花辭也急了,有些口無摭攔。
“你、你敢。”
“我不敢。”
“你個、膽小鬼。”
“……”
司禦連闖紅燈,喇叭聲摁得像奪命符,直接衝進醫院。
司音音進了手術室,花辭和司禦在樓道,兩人身上都沾了血,花辭呼口氣,按照她淺薄的經驗下來,不會有事,都是皮外傷。
正這麼想著,她猛然被人一摟,鼻頭撞上了他的胸膛,他的下巴在她耳側,“彆怕。”
花辭推了他一把,“你要怕就躲一邊去,彆碰我。”她不怕。
司禦喝多了,一兩個小時過去,酒輕還沒有完全散,這麼一推,他恰好往後一退,坐在凳子上,他拉著司辭的手,仰頭,“怎麼又生氣了?”
花辭的嗅覺向來靈敏,他身上不止有酒味,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我什麼時候氣消過?”她甩手,司禦沒鬆,“我們配合得多好,不是麼?每一次都是。”
他把她拉下來,原本是想讓她坐在他腿上,花辭沒有抵得過那股力道,但控製了自己的著力點,一歪,她坐在凳子上……
卻演變成了司禦單手托著她的屯,司禦低笑,“真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