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這是司禦,無奈又寵溺。
“你不要叫我姑姑,你這個不聽姑姑話的崽子,小時候多可愛,天天抱著我叫我姐姐,你現在倒好。你對花辭做的那叫什麼事,你又不娶她,你招她乾什麼。”
“我喜歡她。”
“你喜歡她你就去惹她,你……”
“哎,你罵我媽。”
“我罵你!你趕緊跟她分手,要不然你就跟秦菲兒分手,我不允許你欺負花辭。”
病房裡沒有了聲音。
站在門口的花辭似乎也察覺到了那幾分惆悵,她看到司禦從牆邊走過來,坐在床前,他低頭,五指握攏交叉,下巴放在上麵,“姑姑。”
他沉沉的一歎。
“菲兒父親為我而死,我親眼看著他被一刀一刀的削下皮肉,最後氣絕身亡。死時他都擋在我麵前,他的遺言我不能不顧。”
司音音知道,菲兒父親的遺言就是要司禦娶了秦菲兒,好好照顧她。
臨終囑托,又是救命恩人,無法罔顧。
“那,那就放了花辭,和她分手。”
花辭看到司禦倒了下去,頭埋在被子裡,沉重又嘶啞的兩個字溢出來。
“不要。”
花辭沒有關門,退出去,她怕一關門又影響了在屋裡交談的兩個人。
她靠在牆壁,對麵是修剪精致的迎客鬆,整條走道有十盆迎客鬆,在vip區才有。
她墨色的瞳仁盯著它們一動不動,不怎麼明亮的光從她眼角穿過去,似黑亮的湖泊泛著寂靜的光。
好一會兒屋子裡有走動聲,司禦出來了,花辭躲開,去了一側的茶水間,深呼吸,等到司禦走了,她才出去。
走到門口,她腳步一頓。
他就在對麵,拽拽的靠著,雙手抱胸,兩腿交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花辭撞向了他的深瞳,但也隻是停了一會兒,便朝著病房的方向走。
他跟在她後麵,亦步亦趨。
他的衣角不停的擦著她的後背,花辭沒忍住,站定,回頭,他的臉頰很近,她往後退,“乾什麼!讓開!”
“……你對我說話好大聲。”
花辭還沒有忘記昨天以前他對她做過的事情,曆曆在目。
可他這會兒儼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她無視,轉身。轉身的刹那,司禦拉住了她的手,低頭,看著她的手腕,還是紅,沒有看清花辭就把手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