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還記得那天夜裡(2 / 2)

任務中途雖然出現了意外,可在泉奈看來,一切都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那邊下個巷子左轉,繞到河道之後跳下去……”泉奈的聲音略有些沙啞,甚至此刻他黑色的衣袍都有少許的濕潤。

察覺到這一點的春野櫻眉頭擰在了一起,對方傷的很重,她甚至能夠聞到清晰的血腥氣。

“你的傷……算了,後麵這群人是不是追的太緊了一點,真的是因為你殺了富商麼?”

春野櫻很是懷疑,她不是沒有見過類似的事情,多年前的那個富商卡多被解決之後,他手下的人可是成鳥獸散,完全沒有一丁點為其複仇的意思。

再之後,春野櫻也偶爾見到過一些類似的事情。

但那些基本上也都是,最多在對方死亡的最開始,會出現少許的因為氣血上頭導致的爭鬥。

之後就會開始頭腦清醒,開始琢磨這打鬥是否有意義,緊接著選擇離開。

雇傭了他們的人都死了,他們這當下屬,做工具的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了。

而現在這種情況,處處透露著詭異。

不過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佐助’告訴她這些,怕也隻是因為對方現在彆無他法。

隻能依靠,或者說是利用自己。

想到這裡,春野櫻突然的笑了一下。

她在這個時候突然笑一下,讓泉奈警鈴大作,即使是剛才的接觸還算順利,他也並沒有對春野櫻放鬆警惕。

不僅是對方的來曆陌生,同時還要擔心對方是不是認出自己不是對方要找的人了。

泉奈的心思轉動的很快,他沒有多說些什麼來表達疑問,畢竟宇智波家可沒怎麼出過話癆。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用視線的餘光在打量著眼前的人。

對方的年紀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也是十四歲左右,眉目清秀雙眼中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似有很多的心事想要說,但都被眼中的堅毅壓了下去。

是一個經曆過很多事的人。

而且如今似乎還有所困擾。

困擾的事情和那個‘佐助’有關麼?

泉奈這麼思索著,他也沒有忘記繼續指路,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身後追趕著他們的人終於消失。

春野櫻他們也通過繞路,又到了那村落附近,找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兩人坐在石台上休息。

剛鬆一口氣,泉奈還在組織語言,他就感覺到了一陣清涼。

眼前的春野櫻也沒有多說任何的廢話,直接將手覆蓋在了他的腹部,為他治療。

傷口有些發癢,感覺不怎麼好受。

不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之前被撕裂的傷口已經有了愈合的趨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恢複速度,泉奈看向眼前人的表情越來越驚喜。

這種治療能力!

簡直要甩族內的醫師好幾條街!

這不是說他對於自家族內的醫者不尊重,而是這個時代學醫這種事還是很少見的。

優秀的醫者往往都是家學淵源,或者是用大量的案例以及金錢堆砌上去的。

一般人想要往這方麵發展很難,學有所成之後更是幾乎被各種貴族們壟斷,那些貴族們十天半個月不一定生一次病,但他們就是要把所有見到的,醫術不錯的醫生都籠絡到自己的家中。

像他們這些忍者則是隻能找那些醫術不精的醫生救治,或者是自家裡培養那麼幾個。

身上的傷勢很快的就好了一半,剩下的隻需要稍微花些時間修養就能夠痊愈。

泉奈還在震驚於這一點,他就看到眼前的人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一枚藥丸讓他服下。

隻遲疑了刹那,泉奈就將其吞服。

他看的明白,對方是這方麵的行家,自身實力也不弱,如果對方要對自己動手,那救治和幫助自己逃離那都是毫無意義的無用功。

既然準備拉攏對方,自然是要表現的更好一些。

而如今,已經恢複了大半的泉奈也準備坦誠相待。

起碼不能讓對方繼續誤會下去了,都已經逃離了追殺,要是在不說明白,就有些刻意了。

不過在他想要開口之前,旁邊的人先一步說了話。

“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沒有想到我也會這樣的治療忍術對不對?”

這麼說著,春野櫻又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藥瓶,“要是一會有時間的話,我去買些藥材,給你準備一些帶在身上,這樣也好避免你再出現這種受傷卻無力的情況。”

吃下了藥的泉奈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對,他微微皺眉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身的查克拉在飛速的恢複,甚至是之前未愈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

這簡直就是神跡!

恢複力堪比千手家的那群怪物!

特彆是那覺醒了木遁的千手柱間!

這麼想著,泉奈看向眼前人的眼神更灼熱了一些。

察覺到了這一點,春野櫻也笑了下,將手中的瓷瓶在對方的麵前搖晃了下,“這個是更特殊一點的,我隻帶出來了這一瓶。”

這個是通過桃源的藥材調製的,年份以及生長的環境和這裡都不一樣,想要調製出完全一樣的藥丸更是不可能。

最多弄出來一些低配版本。

泉奈沒有讀心術,在他的眼中,這種藥簡直就是神藥,自然是直接理解成了這屬於不可再生的僅此一瓶。

這讓泉奈感覺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太合適,心中也有兩分的愧疚。

他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解釋,不過再話說出口之前對麵的人又一次搶話。

春野櫻原本隻是在看遠處的風景,不過看了一會之後發覺自己對這裡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印象。

隻能歎息一聲,確認這裡不在火之國的境地。

那麼,她現在是陪著佐助呢?還是回到木葉呢?

這個時候的她應該還在綱手老師的手底下學習,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忙碌……

答案似乎以及顯而易見,但她總覺得有一點不太妥當。

或許該回去說一聲?寄一封信?

這個時間確實沒有太多需要她操心的問題,甚至還可以待在佐助這邊,看看能不能從大蛇丸這裡得到有關於曉的消息。

還有他之後在戰局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的穢土轉生。

這麼想著,春野櫻深吸一口氣。

她確定了自己想要做的。

最開始,她其實想要和佐助說清楚,她習慣了追尋對方,但她似乎和對方之間還有太多的矛盾。

戀愛和生活之間或許會形成明顯的隔閡,或許她該放棄。

胸腔有些酸澀,放棄這些是她之前就想好的。

她甚至都在腦海裡構思了無數次畫麵,準備將其說出。

她喜歡佐助,欣賞佐助,但她不會和對方組成家庭,她也不是那種適合等待著對方,照顧著對方的賢妻良母。

不過此刻,或許她要卑鄙一次了。

稍微欺騙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畢竟,當初佐助離開木葉的時候可是把她打暈了呢。

這麼想著,少女害羞的神情就出現在臉上,眼眸中滿含眷戀和渴望,泉奈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少女的聲音輕柔,像是在對著心愛之人呢喃。

“佐助,你還記得那天夜裡我對你說了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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