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千手對上宇智波。
然而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對上了人群之後的一雙紅眼睛。
那旋轉的紋路如同漩渦,將人徹底的席卷,靈魂仿佛都被洗滌。
他之前原本還準備說出的話語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清空,他的手不知不覺的加快了動作,同時體內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直接一刀砍到了剛才準備和他對話的人脖頸之上。
鮮血迸濺,憤怒和恨意席卷。
那些護衛們心中的厭惡幾乎達到了頂峰。
該死的家夥!剛才裝的很像啊!
他們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不是誤會了眼前的人,現在??誤會個錘子啊!
這麼想著,那些護衛們直接開始集火剛才動手的家夥,胸腔中的憤怒幾乎無處宣泄,必須要把這可惡的家夥撕成碎片。
羽衣這邊還不等他們想出來一個所以然,那剛才動手的家夥已經被憤怒的護衛們徹底殺死。
雙方之間從懷疑戰鬥,發展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
當有人死去,當鮮血四溢,即使有人想要解釋些什麼,也無人會去聽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莫名的出現,打傷了護衛,並且他丟出了厚厚一遝的起爆符,煙塵和爆炸再一次升起,一聲在空中分外清晰的“跑”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人數上占著劣勢,而且被暴怒的護衛們殺的有些懵圈的羽衣幾乎在瞬間就向著那被開辟出來的退路跑去。
而在爆炸發生的那一瞬,護衛們也看到了那來救場的人。
對方穿著一襲黑衣,那打扮就和他們當時看到的刺客如出一轍。
“好哇!就是那群家夥做的!快追!每一個人都必須要抓住!”
這麼說著,那些護衛們都一下子的衝了出去,場麵一下子變得更混亂了。
在這些人變得混亂無度的時候,泉奈很絲滑的從人群之中脫離,全程沒有人發現他到來過。
他的視線在前麵那群逃竄的羽衣一族身上轉過,眼中出現了幾分的狐疑。
而此刻,春野櫻已經借機帶走了另一人,前往他們之前約定好的的地方。
寫輪眼毫無疑問是拷問的利器,等泉奈過來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春野櫻卸掉了對方的下顎,避免這人自殺。
“多謝。”
這麼說完,他直接一把捏住了對方的臉,強迫眼前的人和他對視,很快的就從對方那裡得到了答案。
而這個答案,讓他覺得理所當然又有些……出乎預料。
“怎麼了?”春野櫻注意到了對方的情緒不太對,很自然的上前詢問了一句。
“哦,沒事,是我之前把問題給稍微的想複雜了一些。”這麼說著,泉奈也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原本他以為,自己接取這個任務,外加上種種巧合,讓自己陷入困境是因為有人在算計他。
但讀取了眼前人的記憶之後他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富商是私生子,對方的父親想要把他給扶正,所以交代了他一個很特彆,很重要的任務。
然而想要讓私生子上位,某些正房太太自然不樂意,於是對方毫不猶豫的發布了任務,向宇智波、千手、羽衣三族都發布了命令,就是要殺死對方。
羽衣這邊或許是因為有些人脈,在得知了事情之後去和貴族那邊遞了話,這才導致了他們來晚一步。
“不過這麼想的話??”大概的整理了一下思緒,泉奈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他之前的猜測是想多了,但他被人算計這一點絕對沒毛病。
甚至泉奈都能夠想到不久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或許,在他去到那個房間的時候,屋內就有人。
對方當時已經將富商殺死,緊接著他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就在這個時候他到了。
甚至可能自己到的時候,那個人還在房間裡。
這麼想著的時候,泉奈的腦海中也出現了對方的臉。
千手扉間!
絕對是他!
隻有這樣陰險的家夥,才會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栽贓嫁禍給他!
不爽的哼了一聲,泉奈雖然很想把鍋給甩回去,但可惜,他現在隻能先把自己給摘出來,當個不粘鍋。
大概的和春野櫻解釋了下,泉奈還是有些憤憤不平,同時他也考慮到了另外的事情。
“或許,他的父親並不是真的愛他。”泉奈這麼說著,心中也有兩分的感歎。
眼前的這家夥,並沒有接到必須要保護好富商的意思。
隻是要他們把對方手中的一些東西安全護送回去。
“他所想要的,隻有好處,同時解決掉曾經幫自己做過不少事的私生子,以及將錢袋子收攏,再通過這件事讓自己的妻子產生少許的愧疚,以此完成自己的目的。”泉奈這麼分析著,他能夠感覺到富商對於那貴族來說或許很重要,但這個重要的方向似乎和對方期待的並不相同。
“愛還是不愛,是一件很純粹簡單的事情,如果真的愛的話,那從一開始就不會有什麼考驗,更不會通過側麵來暗示,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得到某些東西才做出的假象罷了。”
泉奈由衷的感歎,要知道他對於自家哥哥的愛可是能夠付出性命去維護的。
正因如此,他才能夠很自然的這麼評價。
然而聽到他的話,春野櫻莫名的感覺心有些緊。
呼吸似乎在這一瞬間都變得有了重量,如果真的愛,真的希望對方做些什麼的話,就會直接說出來,而不是側麵暗示嗎?
那麼,佐助。
我坦誠熾熱的向你告白,你給我的回答又是些什麼?
春野櫻在腦海中回想著,對方似乎從來都不曾說過那種曖昧誠摯的話語。
曾經她以為對方是有些害羞,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去愛。
可當聽到對方真的這麼說出來的時候,她隻感覺到了一種憋屈。
如果你真的愛我,或許你當初就會直接對我伸出手來,邀請我一起離開。
不,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不會那麼著急的離開。
起碼會給我一點時間,陪伴著我和親人告彆。
淚水從眼角滑落,滴答墜下。
如果那個時候的佐助已經有了決定,他或許會牽著她的手,向春野夫妻承諾些什麼。
但是,佐助選擇了獨自一人離開。
這似乎已經能夠說明很多的東西。
他或許是有那麼幾分喜歡的,可那份喜歡在對方的麵前不足以改變他。
原本隻是在驕傲的暗搓搓炫耀自己和哥哥的關係,可泉奈話剛說完,他就發現眼前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紅了眼眶。
同時,和那嬌弱破碎的模樣相對應的,是對方充滿了殺氣的眼神。
就像是在看負心漢,想要殺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