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眼前一黑,不可理喻(1 / 2)

在反複的和對方強調,並且將注意事項,以及一些需要的藥物都寫在紙上,交給對方之後春野櫻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樣也算是完成了我和泉奈的約定,我可以去看看千穗嗎?”

千穗,是那月之國貴女的名字。

春野櫻還琢磨著自己之後需要和對方溝通些什麼。

旁邊的宇智波斑則是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開口解釋了一句,“我沒有亂吃東西的習慣。”

胡亂點點頭,春野櫻敷衍了一句,“我理解。

雖然眼前的人依舊給他很大的心理壓力,但或許是因為接觸的久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敵對,春野櫻對於對方的恐懼削弱了不少。

而此刻,她是醫生。

在看著眼前人的時候似乎很自然的就沒有了多少的恐懼。

看著眼前人這幅模樣,斑隻感覺自己一拳似乎打在棉花上。

“你先去和那月之國的主仆聊聊吧,我去藥房抓藥。”

這麼說著,宇智波斑微微攥緊了自己手裡的單子,他準備讓族裡的醫生看一看。

等人走遠,春野櫻這才去到了那兩人住的屋子裡。

本來就受到了驚嚇的貴女在聽到敲門聲的時候下意識的驚呼出來,之後才勉強維持了鎮定,“誰?”

“是我。”

偷偷打開門,見到門口隻有春野櫻一人她才放心的長長舒了一口氣。

“櫻小姐!”

雖然對於千穗而言眼前的人和宇智波泉奈一樣都是令人膽戰的忍者,但在看到女性的時候,無論如何都都會下意識的更放鬆一些。

“我們來談一談你們的需求以及能夠給出的東西吧。”

來到宇智波家藥房的斑很自然的將自己手中的方子放到了對方的身前,“幫我看看這上麵寫的什麼。”

這麼說著,宇智波斑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手中單子上的字跡。

不管是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都看不懂這上麵到底寫了些什麼。

老實說,他都懷疑這張紙上麵寫的是不是字了。

不然他為什麼一個都不認識。

“你拿反了。”接過宇智波斑手裡藥方的大夫下巴上滿是胡茬,一隻腿從膝蓋下麵都空空蕩蕩的。

他皺眉看著手裡的單子,看了很久才恍然的點點頭。

“還有這種用法!妙啊!我抄一抄!”

這麼說著,他揮揮手就想要打發宇智波斑走。

不過過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東西是對方拿過來的,“等等,斑,這是你的藥方?我記得不久前你還沒什麼事啊!”

這麼說著,大夫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對著藥方上寫的東西仔細對照,然後倒吸一口涼氣。

看著大夫那浮誇的動作,宇智波斑都有些無奈。

他很想問點什麼,不過可惜的是,醫生或許在某些情況下真的有某種特殊壓製天賦。

起碼此刻,宇智波斑彆說是問點什麼了,他連自己的手都扯不出來。

甚至這大夫還想要把自己當成教學案例,拿著自己帶過來的那隻張紙,就招呼同僚開始咕咕了。

宇智波斑無奈的閉上了眼,全程保持著冷臉,懶得理會周圍那些時不時發出驚呼的醫生。

宇智波斑這裡是怎麼想的暫且沒有人知道,反正此刻在荒野上狂奔的千手扉間此刻隻想發揮自己的口才,把腦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吃掉了的千手柱間給罵的鑽到樹坑裡去。

“等等,你在這裡挖坑做什麼?!”

“給他們埋了啊。”

千手柱間回答的很是理所當然,他手裡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鐵鍬,在地上挖了好幾個坑,甚至還削了個墓碑出來。

說話的千手柱間抬手擦去了自己臉頰上被迸濺到的猩紅,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上暈染開了一片清晰的紅。

他的語氣很是理所當然,那雙眼睛裡帶著的甚至都是一種平靜。

漆黑的眼眸透徹明亮,仿佛這一切都不該這麼詢問才是。

那些護衛想要殺他們,是用著近乎同歸於儘的方式在戰鬥。

在確定了無法調和也無法避免戰鬥之後,千手柱間毫不猶豫的動手。

這種事,在忍者中也算是司空見慣的了。

以前的時候,千手和宇智波就算不是在戰場上遇到,即使隻是普通任務時見到對方,也會毫不猶豫的發生戰鬥。

仿佛不需要有任何的理由和原因,隻要殺死對方就是正確的。

這也是忍界的共識。

千手扉間見他還專門的給人挖坑埋屍,心裡憋了不少的話想要說,但都說不出口。

畢竟對於絕大部分的忍者來說,這個時候都會直接解決了就直接離開。

留著這些屍骨在原地。

不管是風乾,還是被野狗啃噬,那都和他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可千手柱間要管,他也沒辦法說些什麼,乾脆甩開膀子和人一起挖坑。

“對了大哥,我聽說你這次遇到了貴族女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這個問題,剛才情緒還有一點不是太好的千手柱間就瞬間來了精神。

特彆快樂的手舞足蹈講著有關於這次遇到的人,在和對方的講述中,還夾雜了他給春野櫻將自己和宇智波斑之間的部分事情。

夾帶私貨夾帶的很沒有誠意,順利的讓千手扉間直接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抓住自家大哥的衣領就是一個猛烈搖晃。

“你能不能不要張嘴閉嘴就是宇智波斑了!”

好消息,自家大哥這腦子不可能突然和某位貴族小姐多出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壞消息,在遇到漂亮的貴族小姐時,自家大哥還有功夫說起宇智波斑。

他都害怕明年大嫂嫁過來之後,他們新婚夜的時候大哥還要這麼沒眼力見的說起這些來。

“你這個月不準給我提宇智波斑這幾個字!”

似乎是擔心千手柱間沒有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扉間又很認真的重複強調了一遍。

“父親的身體狀況你不是不知道,最近更是因為災情的事情愁的整宿睡不著覺,大哥,你最近真的彆再給他惹事了。”

千手柱間很想說,自己壓根就沒有惹事。

但考慮到從小到大,因為宇智波斑被自家老爹揍的次數,他這才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還有,大哥你應該知道,糧食對於我們來說有多重要,你怎麼就放過了呢!”

“那些糧食對於他們來說同樣重要。”

對上千手柱間那雙眼睛,剛才還準備發火的千手扉間莫名的感覺自己行為的可笑。

那雙透亮的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就像是醜惡的惡鬼一般。

他不覺得自己所為有什麼錯,甚至再惡毒一些,直接把那人給殺了,把他們手裡的那批糧食給弄到手他都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過分的。

畢竟,他千手扉間慣來是一個卑劣的人不是嗎?

隻要能夠讓千手家在這次的冬季裡不會過的艱難,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因此而死去,那背負一些罪孽又如何。

可即使,他在心底這麼說著。

在看到千手柱間那雙眼睛的時候,難免還是會覺得自己行為的可笑和醜陋。

“扉間?”察覺到弟弟情緒的低落,千手柱間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後背,“好啦,沒事的,雖然我們家可能會艱難一點,可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我到時候用木遁種植一批糧食出來,冬天總是可以過去的。”

千手柱間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柔和了不少。

他還以為扉間是真的在為這些事情而發愁,很自然的提出了建議,並且想要邀請弟弟一起去森林裡挖點東西,順便再去看看能不能弄到些種子什麼的。

總是這樣。

大哥他不管提出了再怎麼不靠譜,或是天真的想法,他似乎到最後都能夠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辦法去完成。

就像,一切本該如此一樣。

千手扉間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他總是拿自己的這個哥哥沒辦法。

“扉間,你說我要不要和斑聊一聊,起碼不要再這個時候再起戰亂了。”

在將那幾個忍者埋葬之後千手柱間就拉著弟弟往森林裡跑了,在這一片的山上,還有不少的動植物可以吃,不管是河裡的魚,還是山裡的野豬,他們都能夠去抓一抓。

再之後就是一些植物野菜什麼的,完全都可以收集一下。

原本還在感慨自己哥哥終於知道做些正事了,千手扉間就聽到對方突然的說了這麼一句。

還不等他下意識的反感和生氣,千手扉間就聽到了對方的分析,“畢竟按照家裡現在的情況來說,自給自足還是沒有問題的。”

起碼按照他們現在的存貨來看,供給家族裡的人度過這個冬天不成問題。

雖然不一定過得太好,但溫飽絕對不成問題。

可要是戰爭……………

那就真的捉襟見肘了。

忍者來錢快,但花銷更快。

年前的時候水之國不甘心繼續懸於海外,在邊境處試探了好幾下就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作為自己的領地好站穩腳跟。

雖然是在相距很遠的戰場,但這在千手柱間的心理也算是並肩作戰了。

他們很難得的,在同一戰線上趕走了敵人。

這讓千手柱間難免有一些更多的想法。

隻不過他的這種想法一旦說出來,隻會讓其他人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和宇智波家的仇恨!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他們會覺得能夠通過這種自殺式的交換來耗死我們是一件劃算的事情。”

貴族們,大名們可不會在意忍者們的死活,他們隻會想著在這個時候,是否能夠在臨國咬下一塊肉來,掠奪走更多的財產以及人口。

“但是,扉間你真的覺得這樣的世道,這樣永不停歇的戰爭是正確的嗎?”

男人這麼平靜的說著,他的聲音甚至都沒有什麼起伏,但銀發的千手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想起來曾經這些年裡無數次和千手柱間討論這些事情時說過的話。

我不想我的弟弟們死去,我也不想永遠無休止但戰爭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當忍者?因為人被殺就會死,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真理

對方說的話很可笑,但是聽到了對方所說這些話語的千手扉間卻根本笑不出來。

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胸腔中有火焰燃燒,那曾經留著可笑鍋蓋頭的男孩平靜的陳述著這樣的事實。

‘是這個世道,和慣來如此的習俗錯了,所以我們想要活下去才如此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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