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春野櫻的提議,那男人自然是不願意的。
他的臉上甚至直接帶著充滿惡意和嘲諷的譏笑,“怎麼?你難不成還想要扇巴掌?或者是掉幾滴眼淚來讓男人給你撐腰?我告訴你,你??”
這人之前就在藥房裡和春野櫻抬杠多次,完全說不過她這才選擇了利用輿論來對她造成傷害。
此刻看著他那沒有半點反省的表情,春野櫻的拳在空中發出咧咧風聲。
泉奈想起之前自己被人認出來的那一刻,當時也是這樣的拳頭,隻差一點就要落在自己的臉上。
而此刻,相同招數和破壞力的拳頭在自己的麵前,泉奈還是忍不住的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
就在這刹那,那人的臉正麵接住了春野櫻的一拳頭。
動態視力都極好的宇智波們都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臉在那看似纖細白皙的手指之下直接變了形。
有些人甚至都因為看不太清楚,直接開了寫輪眼開始看戲。
他們都清楚,在族地裡不可能出人命。
那對方嘴臭,挨揍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噢噢,學到了學到了。”
宇智波之間的家族情本就不那麼深厚,更彆提眼前這個醫師自身能力一般,還經常自恃甚高的在治療的過程中說出些不中聽的話。
自傲到不討喜的家夥,本身水平又沒有到其他人願意遷就他的地步,那所有人自然更願意站一邊看戲了。
周圍看戲的人裡,也有對春野櫻不怎麼看的上的人,可他們最多也就在心底嘀咕兩句。
不信任是一回事,但蹭課又是另一回事了。
反正對方懂的多,聽一聽也不寒磣。
更彆提,對方剛才的一句話直接得罪了所有人。
什麼叫??他本來就該死啊!
裕野本來就是為了完成任務,才受了這麼重的傷,當時對方憑借著自己一人的力量反殺了對麵六人,這才保證了任務的完成,最後被隊友給帶了回來。
這樣的人毫無疑問是英雄,而且不說對方,在場的人裡有幾個是不會受傷的?難不成都和對方說的那樣,受了重傷就直接放棄?
男人被直接打飛了出去,臉部在空中淩亂,迅速的腫脹起來,而他整個人更是直接的飛了出去,在空中進行了一場堪稱恐怖的大挪移。
他飛速的在空中移動,雙腳想要用力以穩定身型,然而這隻讓他的雙腳被埋進土地裡,一路被拖出去老遠。
地麵上,被拖出了兩條長長的線,還好這裡是街道口,對方被打飛的方向並沒有什麼住宅房屋。
一路被打出去了十幾米,最後男人撞到了族地門口的的一顆大樹上這才停了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讓在場的人都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後傾。
“這位醫生叫什麼啊?太強了吧!”
“我感覺她那一拳頭仿佛砸在了我的心上,心臟忍不住的砰砰跳。”
“哥們,你這愛好挺特彆的啊。”
周圍的人再一次的開始竊竊私語,這次不需要再多說些什麼,在場絕大多數的宇智波都接納了對方。
實力,對於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評判因素。
就連泉奈和斑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瞬的驚訝。
而被當成了教學用具的男人則是直接軟塌塌的嵌在樹坑裡麵,看那模樣似乎拔都拔不出來。
男人明顯還有些意識,可他想要喊出來卻隻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春野櫻走到了對方的麵前,活動手腕。
“請看,這位先生的下顎的骨骼此刻已經粉碎,按照這種情況如果不加以治療和處理的話他的這張臉基本就毀了。”
這麼說著,女人的掌心又散發出了柔和的光暈。
男人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那都腫大了數倍,甚至都影響無法看清眼前人的模樣。
但是那溫熱的,帶著治愈力的查克拉在他的身上遊走,並沒有讓那鑽心的疼痛削減,反而更疼了些。
臉部火辣辣的疼,當腫削減了部分之後,男人就像是重新獲得了自由的野獸一樣,衝著春野櫻大吼大叫。
“你tm的在做些什麼?!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訴你,我爸可是??“
“好的,看來這位先生的腦子不是太靈光,那麼讓我們來看一下,在緊急戰鬥的時候折斷了手臂,該如何一秒恢複。”
看著眼前的人動作乾脆利落的又把自己的手給掰斷,然後一下又給順了回來,前後全程不超過三秒,這還是對方加著解說特意放慢了動作的行為。
春野櫻原本還以為對方會多麼有種,繼續口出狂言謾罵呢。
可在她第三次給對方正骨之後,這人就果斷的求饒。
“這就認錯了嗎?我還以為您會選擇寧死不從呢。”
聽著春野櫻那帶著幾分嘲諷的話語,男人想罵人都罵不出口。
他當然想要繼續罵人,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使他的腦子再怎麼不好使,也看出來了,周圍的人沒有要為他出頭的。
這些垃圾!
居然就這麼看著自己被這個男人揍,該死的,等他回去了一定要讓父親弄死這女人。
“怎麼會呢,是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沒有看出來您這麼有本事。”
男人還想要再恭維幾句,就發現眼前人的表情似乎變的更臭了些。
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樣,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
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就看到春野櫻直接動作嫻熟的又一次了他的手臂。
“你可真是,無可救藥啊。”
真的以為她對於對方出手是因為對方對於自己的態度?
她的確會因為這個生氣,但更多的還是對方那種理所當然。
‘都受傷這麼嚴重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不就好了?‘
‘還救回來,那不純純浪費?”
眼前的這人是這種觀念的忠實簇擁者,甚至之前,裕野被救回來,在藥房吊著命,等著他的親人來送他最後一程。
這事對於眼前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很浪費,很不可理喻的事情。
而這種人,在這個時代裡並不是個例。
他們將生命看的太輕,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可以用金錢和利益來做衡量。
春野櫻看著眼前的人,表情很是複雜。
人身體上的病灶容易,但是心靈上的呢?
人心,觀念,這是她簡單幾句話根本沒辦法扭轉的東西。
生命,一直都是很脆弱的東西。
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也能夠坦然的接受。
但在這個時代裡,這些似乎要比她所習慣,所見到的要更惡劣數倍。
“好啦,正如泉奈所說,我是被邀請來的春野醫生,接下來請所有需要治療的人靠左排隊......”
拍著手,春野櫻很是自然的安排了周圍的其他醫生幫忙。
一人幫著登記病人資料,另外的人去組織排隊,或者是去抓藥寫藥方。
剛才還在看熱鬨的人一下子就規矩了起來,原本還按著自己的肩膀,滿臉猙獰痛苦,準備說幾句話的男人,此刻早就沒人注意了。
就算他想要往春野櫻那邊湊,周圍的其他人也都默契的排擠對方。
宇智波族地裡生活的人說到底也就兩千多人,人數不算多,但基本各個身上都有些毛病。
哪怕是宇智波斑和泉奈,身上也是有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暗傷。
看著周圍人有序的排隊,並且做病理登記,宇智波泉奈的臉上出現了少許的驚訝。
對方似乎對於宇智波的一些性格有著很確切的把握。
是通過彆的什麼人有了了解麼?
對方完全不需要他的任何幫助,甚至自己從頭到尾也隻是說了一句話,證明對方身份罷了。
既然如此,他還是先去忙碌自己該忙碌的事情吧。
比如,剛才趔趄逃離的那個蠢貨,說不定對方要回去搬救兵呢。
“哥,我先去忙了。”這麼說著,泉奈跟著對方離開的方向也走了過去。
站在原地的宇智波斑看著周圍那逐漸成體係的排隊,唇角也不自覺的上揚些許。
“斑大人,這是你的藥,還有使用說明。”一個模樣更年輕些的少年人這麼跑了過來,把一個厚重的藥包塞到了他的懷裡。
“多謝。”接過東西,宇智波斑又看了一眼那邊熱鬨的場景。
絕大部分的人需要治療的都不是什麼特彆麻煩的事,甚至有不少人現場被對方推拿幾下,就一下子好了。
周圍人讚不絕口的表現更是證明了對方的醫術不俗,指著那邊,宇智波斑開口詢問,“火核,你覺得我們應該給對方什麼樣的報酬?”
被詢問到的宇智波火核陷入沉思,他摸著下巴琢磨了好一會。
“呃,之前泉奈大人邀請人過來的時候沒有說報酬嗎?”
想到泉奈之前給自己講述的情況,斑緩慢的搖搖頭。
他覺得泉奈的做法都可以算得上是連哄帶騙了,如果要維係關係,那絕對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給。
見宇智波斑搖頭,火核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那...不管怎麼說都要照顧好春野醫生對吧?需不需要找人當護衛?”
這安排,平日裡倒是沒什麼,以前遇到這種請到族內做客的醫生也都是會安排人寸步不離的保護。
畢竟,宇智波家的人搞出醫鬨的概率也不小。
不過火核說出這話之後又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看到了旁邊到現在還沒填土填上的長長拖痕,以及那木屑紛飛都被撞出了個人形的古樹。
“額,我是說如果春野醫生又打人了的話該怎麼辦呢?要幫著一起打嗎?”
宇智波斑也難得沉默,他想了下還是回答,“儘量彆再揍到樹上麵了,然後在後麵遞毛巾,記得讓春野醫生打完了擦擦手。”
火核表情微妙,還是鄭重點頭。
“放心吧族長!”
這麼說著,兩人的視線又忍不住的落在了那邊。
此刻,春野櫻已經坐在了醫館門口的坐診台上,桌子對麵是看診的人,旁邊是兩個負責記錄的醫生。
後麵則是聽著春野醫生報的藥材迅速在藥櫃前麵走動,然後拿出對方報的藥材放到她麵前的桌子上。
配合的天衣無縫。
有些人適合用查克拉來個快速治療,但藥材和其他的東西自然都是要加以輔佐的。
掌仙術的治療能夠加快恢複進度,刺激細胞,但是這是對身體潛力的一種壓榨,同時如果操作不當也容易破壞傷患體內的正常循環,容易從治療術變成殺人術。
在場的人裡,會這個忍術的人也就隻有春野櫻一人,她不介意把這個交給其他人,也很自然的和旁邊的醫生們做些講解。
同時,也不吝嗇一些藥方,在需要顧客吃藥調理的時候直接爆出來所需的東西,然後讓人去寫藥方記錄。
這幅坦誠的模樣直接征服了宇智波家的不少醫生,他們看向春野櫻的神情也都越發激動了些。
“醫生!醫生!他快要不行了!”兩個忍者抬著一個已經被鮮血浸濕的男人跑了過來,他們還想要大聲的叫喊,結果就發現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滿了人。
這一發現讓兩個跑過來求救的男人表情都有些奇怪,他們都沒有明白過來為什麼眼前的這群人會呆在這裡。
而周圍那些原本還在湊熱鬨排隊,準備看一看自己暗傷的其他忍者們也都迅速的後退,把位置給空出來好叫他們衝過去。
“你小子運氣真好,這次來了位特彆厲害的春野醫生,肯定能治療好的!”
“但是,這腸子都流出來了,也就一口氣了吧?這種還能救麼?”
“等著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