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眼前人那滿是懷疑的話語,宇智波斑自己納悶了半天,他很難想象泉奈還有什麼事會那麼的糾結。
泉奈的心都亂了。
宇智波斑或許在彆的地方有些遲鈍,可在自己的弟弟的事情上倒是一貫敏銳。
他能夠感覺到最近兩天泉奈的不對勁,對方的情緒有些焦慮,而且在為了一些事情煩躁。
這樣的態度明顯是奇怪且不正常的。
那麼泉奈最初的不對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他那次結束了任務回到家之後,當然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多,自己還給泉奈了一個左右貴族想法的難題。
泉奈當時也忙碌頭疼了好一陣子,不過當時看他的情況還算好,最多也就是和自己說起些有關於上次任務時遇到了千手柱間,並且被千手扉間陷害的事情。
老實說這事對他來說早就司空見慣了,畢竟泉奈天天在和他說起類似的東西。
隻是,這次在說起千手柱間的時候似乎多出來了一點彆的東西。
在嘲諷之餘,他說起千手柱間的不靠譜,說起他的偽善,還說起了他那讓人很不舒服的天真。
“那家夥居然當著陌生人的麵說起有關於他的理想之類的話,簡直??簡直不知所謂!”
不管千手柱間構築的未來藍圖聽起來有多麼的美好,因為對方的名字,以及對方曾經在幼年時對於自己哥哥做過的事情,泉奈就會永遠在黑千手第一線。
隻不過因為這次泉奈提到對方的概率比之前要高上許多,導致他對於泉奈態度轉變的似乎也有了誤區。
現在想一想,雖然泉奈經常提起千手,但貌似完全不是要一笑泯恩仇的態度,反而像是......從側麵提起了漩渦,想要把千手家的其他盟友全都拉攏過來,讓對方孤立無援?
宇智波斑琢磨了下,發覺自己的這個猜測或許才更合理一點。
他視線的餘光落在眼前櫻發的女子身上,視線最後停留在對方額頭上的棱型標記上。
漩渦家的陰封印……………
“泉奈或許會提出反對意見,不過這是我的嘗試。”宇智波斑這麼說著,這些年裡他也不是一直都沉溺在家族的責任之中。
他也從未忘記童年的夢想,畢竟,他兒時能夠看到的是自己的兄長,是自己的弟弟。
長大之後,身邊那上一次還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朋友就一個又一個的死去,甚至有年少時玩的很好的人,就死在了自己的麵前,自己的背後。
這些記憶都彙聚成了帶著鮮紅血跡的斑駁照片,永遠的被他埋在記憶的最深處。
宇智波斑又重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
“但是這是一個好辦法,而且你也讚成不是嗎?”
她讚成有什麼用?
看著眼前人那副模樣,春野櫻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她感覺宇智波斑在打一些壞主意。
當然,這不是說對方在做壞事,隻是覺得,他的某些想法和做法或許會給他帶來很多的麻煩。
“你該不會指望我去和泉奈溝通交流這種難度的事情吧?”
要是對方敢回答是,那春野櫻已經準備好將對方直接掃地出門。
“當然不是,我的決定我會和泉奈溝通的,嗯......起碼任務委派下來之前我會和他說的。
看不出來,在弟弟的麵前宇智波斑還是個拖延症。
這麼說著,宇智波斑又拜托了春野櫻暫時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泉奈。
“最後一個問題。”
宇智波斑猛的抬起頭來,雙眼一下變得猩紅。
“你為什麼會對於我還有千手柱間的很多事感到習以為常。”
最開始,斑對於這個莫名出現的女子沒有太多懷疑。
一個可能已經死去的宇智波族人的桃花罷了,對方又有能力,且對宇智波沒有惡意,這樣的人自然是結交大於結仇。
可問題是,最近的幾天時間裡,他感覺自己和對方的接觸之下也難免被對方的話語牽動心神。
對方說起的很多東西,對於宇智波斑來說都是直接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簡直就像是??在很久以前,就對他有了一些了解一樣。
更彆提對方在麵對他剛才提出的那種瘋狂提議時,不感歎於千手和宇智波聯合可能的驚訝,反而是在奇怪彆的事情。
這點真的很不對勁。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對方的一些目的。
表現的越像是好人,越有可能會出現問題。
他、泉奈,還有千手柱間,這三個名字聯合在一起可能會鬨出來的事,宇智波斑根本不敢想。
對於宇智波家的寫輪眼還算了解的春野櫻第一時間想著反抗,但很快的她又想起來自己要是反抗了的話怕是會讓對方誤會什麼。
春野櫻麵對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時都有自信能夠應對,可要說麵對宇智波斑,即使是還沒有到達全盛時期的宇智波斑她都是沒有太多信心的。
更彆提她根本不準備和人為敵,如果說是在戰場上,作為敵人也就算了,但是後來發生了那麼許多的事情…………
“我隻是曾經聽說過有關於你們兩人的事情罷了,猜測像你們這樣的人童年時期的友情或許會更為真摯,而且永遠都不會忘記。”
見眼前的男人似乎還有些懷疑,春野櫻乾脆講起了自己眼中的人。
“我童年時就曾經有過兩個和你們類似的朋友。”
把佐助還有鳴人的故事改頭換麵,不叫人聽出太多的不對之處,春野櫻說出的也就是一個英雄遺孤和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故事。
她口中描述的兩人以及在那兩人身上發生的事情,都讓宇智波斑有少許的動容。
那些描述而出的事情,還有內心的絕望和掙紮都不是未曾經曆過的人所能夠陳述出來的。
他能夠感覺到對方話語中的糾結和擔憂。
更彆提宇智波斑通過對方的故事,還有一點微妙的,感同身受的感覺。
故事中那少年契而不舍的想要將另外一人從血海深仇中拉扯出來,希望對方能夠站在陽光下,能夠迎接更多的歡笑和快樂,想要和對方做朋友。
另一人則是不想給任何人帶來麻煩,決定自己一人承擔所有,當一個孤獨的複仇者。所有的一切美好都被他埋藏在心底深處,不曾忘卻,卻也害怕被那遙不可及的溫暖灼燒。
這些東西,讓宇智波斑的感觸頗深。
他的嘴角忍不住的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他又想起了自身,最後才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看他的模樣,似乎有些疲憊。
“那麼,那兩人最後如何?”
宇智波斑想要聽到一個好的回答,但話說出口之後他突然的反應過來。
在對方的講述中,這位春野醫師就是為了能夠拚命奔跑,追趕上兩人才學習了醫術,並且在不停的做著嘗試為此拚儘全力。
雖然對方描述中的一些東西稍微有些模糊不清,而且按照對方所說的一些事橫跨了好些年頭,聽起來不太像是眼前這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年歲的女子所能夠經曆的,而且學醫總感覺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族內的那些個醫師一個二個的年紀可都算
是很大的。
不過作為天才本身,整個宇智波家唯一一個複現了昔日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斑來說,這事雖然有那麼一點傳奇,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聽完了她講述的故事,宇智波斑也沉默了下來,他聽懂了對方的暗示。
她曾經的朋友和他和柱間一般,因為無奈的理由而分崩離析再聚不能,而且她的朋友也是有著相似的理想。
想要成為一地的統治者,帶領他們奔赴更好的生活,雖然這個想法和他小的時候和柱間一起做的約定相比稍微小了些,但本質都是一樣的。
想要保護重要的人。
再加上對方的意思似乎是聽說過有關於自己和柱間兒時的夢想?他們之間的故事聽起來有些相似,對方想要因此來幫助他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們的理想視線,春野醫師的兩個朋友之間的矛盾豈不是更容易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