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其中,也有都城內禁止械鬥的原因。
她之前之所以饒個彎子給子批一個雲遊巫女的皮,就是因為這個年代裡,散客的忍者實在沒法過。
接不到任務,還會帶著些歧視躲避。
除非她願意加入某個忍族,受人約束,和他們一般接取任務。
但春野櫻根本不可能那麼做。
就算站在最壞的角度上,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沒有任何的可能路,她也不會加入其他的忍族。
她隻有一個家。
要在這個飄搖的時代裡受人製約?除非她瘋了。
就算是最好選擇裡的宇智波和千手都不行。
“走吧,我們接下來還要趕路呢。”
泉奈伸手,示意春野櫻跟上。
看著對方的掌心,還有那如沐春風的笑容,春野櫻唇角微微抿起,假裝沒有看懂對方的意思。
“嗯,接下來還要趕路呢。”
這麼說著,她又拿出了泉奈之前給她的地圖,在上麵點了幾下,分析了幾個地點,總後得出總結,“我們從這裡過去。”
泉奈沒有絲毫的反對,那乖巧的模樣讓人身旁人總覺得哪裡很奇怪。
但每次她看著對方想要感覺出那份維和的時候,泉奈反而會一臉擔憂的看過來,一臉的擔憂。
“怎麼了?一直心神不定的樣子?難不成最近太勞累你自己反而生病了?”
看對方直接伸手按著自己額頭,甚至還想要親自來量一下溫度的表現,春野櫻連忙後退一步。
“沒事。”
少年人的雙眼中像是盛放著熾熱的火焰,帶著他那溫和的笑容讓人很難移開眼睛。
再加上那和自己過去的數個日夜思念的人相似的模樣,春野櫻一時間差點因為對方那貼近的臉而有些愣神。
不過很快的,她就讓自己變得冷靜。
作為忍者,學習的第一課就是忍耐。
忍耐自己的所有情緒。
以前她在這方麵學習的很差,但在後來,她學習的並不賴。
“泉奈,我們聊一聊如何?”
對方的試探和那帶著善意的接近讓她感覺到有些不適,她有點害怕看到對方的那雙眼睛。
因為那其中,已經沒有了當初對自己提出婚姻請求帶著算計的打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坦誠。
他感覺到了自己和她之間的差距,並對她產生了好奇,開始嘗試著理解和接觸她的思想和其他許多東西。
這份好意,讓春野櫻感覺到了不安。
她想著回去,又怎敢和對方結緣。
“聊些什麼?”泉奈並沒有在意對方那像是下意識躲避的動作,反而充滿了期待的看著她。
“聊......”原本隻是隨意開口提起的話題,等真的要說的時候,春野櫻又有那麼一點卡殼。
“聊一聊你哥哥?對於他的理想,你怎麼看。‘
這個話題,對方應該會很喜歡吧。
畢竟,是在聊宇智波斑。
春野櫻下意識的這麼想著,然而旁邊的人卻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
“都不過是妄想罷了。”
“什麼?”
“世界的本質就是剝削,大量的人口被堆砌的做著些重複而低端的工作,用最低等的效率來供養貴族,而且永無上升渠道。”
“我們是工具,不具備任何的思想,甚至連識字之類的事都是我們花費了大量的代價和嘗試才做到的。在上等人的眼中,破爛的工具和豬羊沒有區彆,都是供給他們的養料。”
“男性負責殺人,女性負責生育,這是一個無法擺脫的輪回。”
這麼說著,宇智波泉奈才轉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所以,在我看來哥哥那永遠終止戰爭的想法不過是天方夜譚。”
“哥哥隻是在構築他理想的夢境,在期待著一切的美好,和你一樣,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
當然,泉奈並不討厭理想主義。
那會讓他感覺到人性中的美好。
但理想和現實,永遠是割裂開的東西。
他從不會期望著虛無縹緲的美好。
“所以,你不相信斑所說的那種美好藍圖嗎?”
“哥哥如果想要去做,我會拚儘全力的去幫他完成,哪怕付出所有。”
但如果要問他的話,那泉奈是根本就不相信的。
看著泉奈,春野櫻想要說些什麼,但她又很難說出口。
畢竟在幾十年後,即使生活變好了許多,可一切依舊和對方所說的相差無幾。
有改變,但不多。
“你可真是悲觀主義啊,雖然我從理智上來分析也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我覺得他們如果想要做的話,一定是可以做到的。”
畢竟,那兩人算是傳奇。
他們當初能夠建立起新的製度,並且在活著的那些年真的不曾發生任何的戰爭就可以證明這一點,現如今,他們如果想要做,說不定會做的更好。
就比如現在宇智波斑在做的全新嘗試。
“他們?”泉奈挑眉。
“......啊。”有點心虛的移開視線,春野櫻差點當著眼前人的麵直接踩雷,連忙補充了一句,“那可是宇智波斑,是能夠以一己之力鎮壓所有忍者的存在!”
雖然依舊有些疑惑對方剛才準備說的是什麼,不過聽到自己哥哥的彩虹屁泉奈還是一口應了下來。
“當然!哥哥是最棒的!”
“小櫻,我之前還以為你對哥哥有誤會,害怕哥哥,現在想想倒是我狹隘了。”
“斑哥可比那千手柱間強上一百倍!對吧!?”
“......”麵對這句詢問,春野櫻沉默了好一會都沒想好自己是說謊呢還是說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