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燭火晃動,宇智波斑抬手捏了捏鼻梁。呼吸略微粗重了些,最近這些日子他對自己的眼睛很是注意,這會看著晃動的燭火,眼睛難免覺得不太舒服,他也就很自然的準備休息一會。
“哥哥!”少年人清亮的嗓音傳來,推開房門端著一盤子糕點走了進來。
“泉奈。”宇智波斑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我還以為你會在外麵待到過年的時候。”
之前給他們算的就是離開二十天左右,這樣剛好到月底二十六七左右回家,沒想到泉奈和對方八天就回來了。
宇智波斑最開始可能還有些許誤會,不過很快的他就反應了過來自己的弟弟對於那位春野醫師有所偏愛。
他是有些喜歡對方的。
特彆是這次行動的時候,他們一起學習一起做計劃,偶爾他能夠看到對方看著那櫻發女子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像是春日的風,溫和淺淡,卻又切實存在。
他們不需要犧牲自己的幸福去聯姻,之前的時候宇智波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見過不少因為‘合適”妥協’而聚在一起的人,他們彼此間相處方式,是一種宇智波斑完全看不懂的類型。
就像是他的父母,宇智波斑小的時候對於這些記憶還算深刻,據說,他的母親在十六歲時就嫁給了父親,第一年就生下了長子。
他那六歲就死在了戰場上的哥哥。
對於那十多年前就死去的親人,宇智波斑回憶起來的時候會有些悵然,更多的情緒似乎早已消失在了風中。
記憶是會褪色的,特彆是那些模糊的記憶。
讓他想一想,大約是在自己七歲的時候,母親徹底的離開了他。
宇智波斑對自己母親的記憶並沒有多少,隻是依稀記得,那是一位很溫柔的女人。
對方會哼著不知名的歌謠,用手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讓年幼的他很是放鬆。
那雙手曾經給他帶來過溫情和安全感。
母親是個恪守規矩的人,在以前的時候,她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似乎很是平淡如水,她的臉上似乎常年都不曾帶著笑容。
不過在對方死去之後,宇智波斑偶爾的能夠看到父親露出幾分悵然的神情。
沒有痛苦,沒有絕望,有的隻是很淺淡的迷茫。
“我從未了解過她,也從沒有想過要去了解,對於她我隻有一個很模糊的概念,我孩子的母親。”
“但是之後,或許是因為相處的時間比較多的緣故,我們同床共枕卻又不會住在一起,我們彼此依偎,隻源於情欲。”
“她對我的擔心隻是害怕我死亡後她看不到未來,我對她的好也僅限於她生出來了幾個不錯的繼承人。”
宇智波斑恍惚中想起了父親曾經說過的話,那是對方曾經的自我剖析。
“她在我的印象裡隻有幾個並不如何清晰的記憶。‘乖巧“溫柔”順從“好生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除了,那一次。”
“她懷著身孕,因為長子的死亡而和我爭執,她祈求著,希望你能夠多跟著隊伍磨礪兩次再上戰場。”
“我拒絕了她,我們發生了爭執,再之後我動手推搡,懶得理會她......結果就是這麼一次,她大出血難產,生下了你最小的弟弟之後離開。”
這麼說的時候,父親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似乎帶著懷念,又似乎有一分的懊悔。
“當時,你的母親死死的抓住了我,用著最後的力氣咒罵我。
說到最後的時候,父親的語氣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像是高興?又像是在緬懷什麼。
對於宇智波田島來說,他的妻子最為鮮明的記憶點似乎就在於此。
那樣鮮活的存在,可比貌美,乖順這樣的標簽要清晰太多。
“我並未愛過對方,隻是貪圖她的好顏色,但我在年少時也曾經向往過這些,不過我很清楚,這種富貴人家才能夠談論的風花雪月和我們無關,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
看著自己弟弟那亮閃閃的眼睛,宇智波斑的笑容也愈發明顯了些。
抬手,在對方的發頂揉搓了一番。
“泉奈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作為哥哥,他會為泉奈抗下所有的一切麻煩。
聽到宇智波斑這麼說,泉奈臉上露出開心又無奈的表情。
“多謝哥哥的支持啦!不過我現在遇到的問題哥哥還幫不上忙啦。”
聽泉奈這麼說,宇智波斑盯著他看了一會,才露出了放鬆的笑容,“不過我看泉奈你似乎對此並不沮喪。”
“哪有。”泉奈鼓了臉頰,把自己現在追求小櫻最大的麻煩給人說了出來。
距離、階級是最沒有辦法消弭的東西。
聽到這些的宇智波斑也忍不住的皺眉,他思索了下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你準備怎麼做?”
總不能是在事成之後,彼此站在同一起跑線了之後,再去考慮這個問題吧。
那樣的話,不管怎麼看都會帶著一股子逼迫的意味。
宇智波斑有心想要勸告兩句,不過他自己都沒有戀愛的經驗,隻能把話給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放心啦,哥哥,你想的事情我還不至於做出來。”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哥哥在擔心什麼,泉奈也很是無奈,他屈指敲擊著額頭,又和人講述了另外一件事。
“時空間忍術?”聽到這個,宇智波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之前聽說雪之國那邊有鐵路能夠很方便的運送物資,以及來去自如時他還羨慕過。
現在聽到這個,他更覺得完美。
僅僅隻是聽到了名字,他就能夠想到這個忍術有什麼樣的大作用。
“這個忍術還有些弊端,而且不是完全體,也就像是漩渦和千手家的人皮糙肉厚才能夠承受的住那種拉扯和亂流,尋常人嘗試很有可能會造成斷肢之苦。”
泉奈之前問過春野櫻有關這個忍術的部分內容,不過她自己也沒有怎麼專門去學習過這個忍術,隻記得當初看到過的忍術卷軸。
照本宣科可不一定能夠學習到忍術,特彆是飛雷神這種把數學發揮到極致的忍術。
“我準備在之後的幾年裡都嘗試著學習,如果可以將這個忍術完善的話之後就再去追求她。”
宇智波泉奈對於自己的未來規劃很是清晰,在自己不能給對方未來保證的情況下還是維持著朋友的關係為好。
不然,他撩了人之後又要對方在家人和愛人之間抉擇,那就是他的過錯了。
起碼宇智波泉奈做不到在愛人和哥哥之間做選擇,敢讓他這麼選擇的人,他絕對會弄死對方。
以己度人,宇智波泉奈爭取要做到最好。
“對了,之前柱間給我發來了消息,想要邀請春野醫師去千手一族。”這麼說著,宇智波斑遞過來了一封信。
這個邀約剛好是今天早上的時候發過來的,信上寫的東西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畢竟春野櫻現在不歸屬於任何一個家族,她是自由人。
再加上她本人又有能力,不管去哪裡都是極其受歡迎的。
看著自己手裡的信,宇智波泉奈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化作了烏有,甚至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可惡的千手柱間!!
“哥哥!我保證!千手柱間那家夥絕對不安好心!”
這麼說著,泉奈都想要把自己手裡的這封信給直接撕掉。
不過這想法也隻停留了一會,很快的他就壓下了自己的火氣,把信收了起來。
“你如果那麼不願意的話,可以不把信交給她。”
見泉奈一副扭曲的模樣,宇智波斑忍不住的提出建議。
泉奈略微心動了一下,很快的就用力搖頭。
“不,如果這麼做的話,就相當於是欺騙。”
而且在以後還會經常往來的情況下,他私自壓下訊息也是一件很不理智的行為。
“如果這封信是給哥哥的,我以前或許還會強行壓下,不去管這是否會帶來什麼後續的麻煩,隻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泉奈!”
聽到弟弟這麼說,宇智波斑下意識開口打斷。
不過很明顯,泉奈似乎思考了很久,他直接開口阻止了對方的話。
“哥哥,你讓我繼續說,之前我就憋了好久了。”
這麼說著,宇智波泉奈跪坐在了宇智波斑的對麵,他直視著自己麵前的人。
“我之前是有些驕縱自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