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一起鬨騰了一陣子,千手柱間也笑嘻嘻的從雪堆裡爬了出來。
一副大人的模樣雙手環在胸前,“扉間,就要這樣子才對啊,平常那麼古板,看起來都要和父親一個年紀了。”
剛才純粹是在發泄,此刻也稍微回過味了一點的千手扉間唇角動了動,西湖是牽起了一個不怎麼明顯的笑容。
畢竟,雖然說千手柱間現在的表現似乎是為了他好,但他更願意相信,千手柱間這是主要為了好玩,次要想讓他更輕鬆一點。
不過即使如此,千手扉間的內心還是稍微柔軟了一些,自己大哥一直都是這麼的不靠譜,但又很靠譜不是嗎?
心情不自覺的變好了不少,千手扉間重新看向眼前的人,剛準備說些什麼,就感覺到了一股子刺骨的涼意。
而那剛才還讓自己感覺到欣慰的大哥,此刻正拿著一團雪塞到了他的脖子裡。
看著那邊又一次打起來的場景,甚至雪花都要被他們那熱烈的戰鬥給融化的場景。
春野櫻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薑茶,捧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
他們可真有活力啊。
而原本還坐在自己旁邊,已經玩累了的鳴人眼睛亮晶晶的,很想要也衝下去參與他們的第二輪大戰,隻不過在接觸到的時候,忍不住的咂咂嘴還是選擇了放棄。
“他們倆玩的壓根就沒有給我參合的餘地嘛。”
鳴人這麼說著,有些委屈的抱緊了自己。
“乖,喝薑茶,彆和他們一起鬨騰,不然你鐵定也會感冒。”
這麼說著,春野櫻伸手摸了摸鳴人的額頭,又把自己剛才倒出來的茶水塞到了鳴人的手裡。
並沒有喝過這東西的鳴人好奇的直接一口喝了下去,順利的把自己給辣的直咳嗽。
剛才喝下去的薑茶也直接一口氣的噴射了出去。
“咳咳!咳咳!救命啊!這是什麼東西,毒藥嗎?!”
把這句話說出口之後,鳴人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人撕撕的盯著。
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他連忙回頭看了一眼。
櫻發的女子唇角依舊含著笑,但那帶著得體笑容的臉卻讓鳴人表情扭曲。
總感覺自己要被揍一頓的感覺。
不過似乎也知識感覺而已。
鳴人下意識的縮著脖子準備找機會溜,不過人還沒有走遠,就感覺到腦袋上多了些什麼重量。
“你就算不喜歡喝薑茶也是要喝多喲,現在的藥可不多,沒辦法給你調配出好喝的預防感冒的藥劑。”
“誒?”感受著春野櫻那在自己的腦袋上揉搓的力度,鳴人有些迷茫的眨了下眼睛。
“小櫻,你不生氣嗎?”
“這東西難喝是真的,你又沒有在說謊話。
“嘿嘿。”
“不過良藥苦口,你還是要喝。”
聽到她這麼說,鳴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沮喪了不少,耷拉著腦袋低垂著頭。
“好吧~”
在這裡,不管是藥還是食物,都還處於一種未加處理的原生態,就算他想要吃點彆的什麼也困難。
也就一些取材比較簡單的烤肉類會更容易,畢竟稍微加工一下鹽之類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哪怕鳴人的腸胃很好,他也不能成天隻吃燒烤。
鳴人撐著腦袋坐在走廊上,又看著那邊還在像是兩個小學生一樣吵架的兄弟二人。
“我們,在這裡能玩多久啊。”
“怎麼了?樂不思蜀了嗎?”
“隻是希望走的時候能夠留下來一點東西。”
“你啊。”搖搖頭,春野櫻看向那邊的人。“就像是沒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誰會先來一樣,我暫時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
這麼說著,春野櫻也在腦子裡盤算著。
地獄裡的很多部門她其實也不是太清楚,隻是有一個很模糊的認識罷了。
他們維修東西的效率可不是太高,再說了,她們這邊的事情牽連的也沒有那麼廣,估計也不是什麼首要處理的問題。
這麼想著,春野櫻決定等過完年之後再過些日子就在和鬼燈聯係一下。
好歹要心底有個數,知道一個大概的時間,還有....有些事她還想要問一問。
時間流轉,很快的夜色就降臨了。
今夜依舊有著鵝毛大雪,夜色深沉,被厚重的烏雲遮蔽住的月光無法給地麵帶來任何的光亮。
一隊人馬在雪地上疾馳,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查克拉附著在腳底,健步如飛。
淩烈的寒風吹拂而來,讓大部分的人前進都有些吃力。
甚至還有人在心中抱怨著,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趕路。
似乎因為之前的那件事,不少人對於千手扉間的偏見依舊。
隻要對方做出來了那麼一丁點的錯誤,就會被其他人無限的放大,並且認為這就是對方的錯。
聽著那些人抱怨的話語,千手柱間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扉間。
“你真的不準備說點什麼,給他們一點解釋麼?”
千手扉間撇了對方一眼,唇角翹起一個冷漠的弧度,“說什麼?有必要嗎?”
他就算把一些事情掰碎了給人去解釋,有些人也很難理解他到底在做什麼,更彆提很多事他也的確是故意那麼做的。
“他們這些人本可以不用來,繼續在家裡睡大覺,你說我把這話給說出來了了,他們心底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嗯,大概是很想要套麻袋揍人吧。
千手柱間張了張嘴,半天都沒能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去。
“想問為什麼?”春野櫻跟在旁邊,一眼就看出來了千手柱間的的糾結。
她都有些無奈了,在大事上,千手柱間有著一種近乎於野獸的直覺。
而在小事上卻跟鳴人一樣,大腦幾乎不帶運轉的。
“我也想知道!”鳴人湊了過來,眼巴巴的瞅著。
見鳴人提問,春野櫻也點了點頭開口詢問,“剛好,我也來問你這個問題。”
“如果有一天,你麵對一群戰鬥力不如你,你又能夠輕鬆解決的敵人,你會選擇如何。”
“當然是去把那些人給解決掉啦!”
見鳴人完全沒有思考直接給出了答案,春野櫻也沒有半點奇怪。
畢竟,這是鳴人一貫的作風。
就算是他和彆人一起行動,等看到了敵人的時候也有很大的概率自己一個人衝出去不管彆人。
很自然的點頭表示了自己理解,春野櫻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如果你成為領袖之後,去解決對你來說不難,但對絕大部分的人來說是個難題的對手。”
千手柱間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扭頭看著身後的那群人,默默點了點頭。
而鳴人則繼續握緊了拳頭,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當然是衝上去了!”
“作為領袖,自然要在所有人之前抵擋危險!”
千手扉間有些頭疼的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你說的這不是領袖,而是俠客。”
在危機關頭拯救他人於水火,這當然不是什麼壞事,可這要是成為領袖的話絕對是天大的災難。
不會禦下之道,不知道利用他人,這隻會讓領袖愈發的疲憊,甚至可能因為勞累而英年早逝。
千手扉間開口,“你應該做的是召集下屬,去和你一起對抗敵人。”
“但是他們如果受傷了,甚至死了呢?”
“生死有命,難不成你還能因為他們的弱小而選擇庇護他們一輩子?”
千手扉間皺眉,對於他的這個顧慮很是不滿。
“可我有能力保護他們不是嗎?”
“所以你就準備抗下所有的事?”
聽著千手扉間的反問,鳴人很自然的點頭。
千手扉間盯著對方看了一會,有些無力的歎息了一聲。
“和大哥可真像。”
當然,準確來說是以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