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迫不及待地打開文件，越看臉色越難看，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
“該死！”李建國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這幫畜生！”
趙飛也湊過去看，實驗記錄詳細記載了林海濤利用失蹤人口進行人體實驗的可怕內容，包括藥物注射、手術改造、基因編輯......觸目驚心，令人發指。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趙飛難以置信，即使是抓捕過無數罪犯的他，也無法理解這種喪失人性的行為。
“為了利益，為了野心。”李建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份實驗記錄裡提到了一個叫‘永生計劃’的東西，我懷疑這才是林海濤的最終目的。”
“永生計劃”？趙飛心中一凜，難道林海濤妄圖利用這些實驗，來實現人類的永生？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名警員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李隊，不好了，林小姐......林小姐她......”
“她怎麼了？！”李建國和趙飛異口同聲地問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小姐她......她挾持了局長，逃跑了！”
......
警笛聲劃破城市的夜空，一輛輛警車呼嘯著駛向“心靈港灣”心理診所。趙飛坐在副駕駛，車窗外的燈光飛速掠過，映照在他臉上，明暗不定。他的心緒如同這光影般交織，複雜難解。
林海濤，那個和藹可親，總是笑眯眯的老人，居然是這起案件的主謀？那些失蹤的人，難道都......趙飛不敢再想下去，他用力搓了搓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趙，你怎麼了？”開車的李建國注意到了他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沒事，李隊，我隻是......有點想不通。”趙飛搖搖頭，將心中的疑慮暫時壓了下去。
“想不通就對了，這案子疑點重重，咱們還得慢慢查。”李建國歎了口氣，“不過，林海濤的女兒，林曉雨，你跟她接觸過，你覺得她會知道些什麼嗎？”
“林小姐？”趙飛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清麗脫俗，卻又帶著一絲憂鬱的女孩，他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她看起來很單純，而且對父親很尊敬，應該不會參與到這種事情中來。”
“但願如此吧。”李建國也無法確定，隻是更加加快了車速。
“心靈港灣”心理診所已經被警方封鎖，警戒線外圍滿了看熱鬨的群眾，議論紛紛。趙飛和李建國一下車，就被記者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警官，請問這起案件是否與之前多起失蹤案有關？”
“李警官，聽說這家診所的法人代表是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林海濤，請問警方是否已經對他進行逮捕？”
“趙警官，聽說你在案發現場發現了大量的失蹤人口資料，請問這是真的嗎？”
......
麵對記者們連珠炮似的提問，李建國經驗老道，隻是簡單地回答了幾句，便帶著趙飛和幾名警員進了診所。
診所內部的裝修風格與地下實驗室截然不同，顯得溫馨而舒適。然而，這種溫馨與此刻的氛圍格格不入，反而顯得更加詭異。
“李隊，林小姐來了。”一名警員走過來報告。
“帶她到審訊室。”李建國吩咐道，然後轉頭對趙飛說，“小趙，你跟我一起去。”
審訊室裡，林曉雨坐在桌前，臉色蒼白，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顯得十分緊張。
“林小姐，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父親林海濤涉嫌非法拘禁和謀殺，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如實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李建國語氣嚴肅，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不可能，我爸爸他......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林曉雨猛地抬起頭，眼眶通紅，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爸爸他是個好人，他不可能......”
“林小姐，請你冷靜一點。”趙飛輕聲說道，“我們也是根據掌握的證據進行調查，如果你父親是清白的，法律自然會還他一個公道。”
“證據？什麼證據？”林曉雨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你們說我爸爸非法拘禁和謀殺，那受害者是誰？你們找到他們的屍體了嗎？”
“關於這一點，我們已經找到了部分受害者的遺體，並且已經進行了比對dNA，確認了他們的身份。”李建國語氣沉重地說道，“至於其他的受害者，我們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不，不可能......”林曉雨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搖著頭，喃喃自語，“我不相信，這不可能......”
“林小姐，請你冷靜一點，我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是你必須......”
“夠了！”林曉雨突然站起身，打斷了趙飛的話，“我不相信你們說的話，我要見我爸爸，我要親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