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趙飛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和失望。
林雪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露出了一張蒼白消瘦的臉，原本清澈的雙眸此刻卻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趙飛，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弟弟！”林雪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哽咽，“他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沒有辦法？你就去販毒？你就去害人？”趙飛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視著林雪，“你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麼嚴重嗎？你毀掉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人生，還有你弟弟的，還有那些被你毒害的人！”
“我...?...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林雪低著頭，淚水無聲地滑落，滴落在桌麵上，濺起一朵朵細小的水花。
“沒有辦法？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趙飛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紮。
林雪猛地抬起頭，看著趙飛，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你...?...你說什麼？”
趙飛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情緒，語氣恢複了平靜，“我說，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你遇到困難，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你男朋友，我...?...”
“男朋友？”林雪突然打斷了趙飛的話，慘然一笑，“趙飛，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嗎？你...?...你連碰都不願意碰我！”
趙飛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雪說得沒錯，他確實從來沒有碰過她。不是他不喜歡她，而是他害怕。他知道林雪的過去，知道她為了錢什麼都做過，他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趙飛，你...?...你走吧，我...?...我不想再見到你。”林雪轉過身，背對著趙飛，聲音顫抖著說道。
趙飛看著林雪瘦弱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地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走出警局，已經是深夜，夜風習習，吹散了夏日的燥熱，卻吹不散趙飛心中的煩悶。他抬頭看著夜空，繁星點點，卻顯得格外冰冷。
“唉！”趙飛長歎一口氣，掏出一根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讓他暫時忘記了煩惱。
“趙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抽悶煙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趙飛轉過身，看到是薑生，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關切。
“沒什麼，?just?thinking?about?something.”?趙飛隨口應道，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還在想林雪的事情？”薑生走到趙飛身邊，也點燃了一根煙。
趙飛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趙隊，其實你不用自責，你已經儘力了。”薑生拍了拍趙飛的肩膀，安慰道，“林雪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做錯了選擇。”
“我知道，可是...?...”趙飛欲言又止，他知道薑生說得對，可是他心裡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
“唉，算了，不說這個了。”薑生見趙飛情緒低落，連忙轉移了話題，“對了，趙隊，我聽說你最近在相親？”
“咳咳咳...?...”趙飛被薑生的話嗆得直咳嗽，“你...?...你怎麼知道的？”
“嘿嘿，這你就彆管了，消息靈通著呢。”薑生神秘一笑，“怎麼樣？有沒有遇到合適的？”
“沒...?...沒有。”趙飛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他最近確實被家裡逼著去相親，可是卻一個都沒有看上。
“趙隊，你眼光也太高了吧，你可是咱們警隊的黃金單身漢，多少女人排著隊想嫁給你呢。”薑生打趣道。
“你就彆笑話我了，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趙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怎麼沒有？你長得帥，工作好，性格也好，關鍵是對待感情還專一，這樣的好男人哪裡找？”薑生說道，“趙隊，我跟你說，男人嘛，有時候就得主動一點，你看上哪個姑娘，就大膽去追，彆等到錯過了，再後悔莫及。”
“我...?...我知道了。”趙飛點點頭，心裡卻有些迷茫。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他隻知道，他不想再像對林雪那樣，因為害怕而選擇逃避。
“趙隊，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薑生看了看時間，說道，“你...?...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趙飛點點頭，目送著薑生離開，然後轉身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趙飛接通了電話。
“是趙飛警官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甜美，帶著一絲嫵媚。
“我是，你是？”趙飛問道。
“趙警官，我...?...我叫蘇媚，我...?...我有一個重要的線索要告訴你，關於...?...關於林雪的。”
趙飛聞言，頓時精神一振，“你說什麼？你...?...你知道林雪的事情？”
“嗯，我知道，我知道很多事情。”蘇媚的聲音有些顫抖，“趙警官，你...?...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我想見你，當麵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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