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之後,原本一直都在不停地忙碌著的徐惠真,她那雙靈活而又迅速的雙手突然間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猛地停頓在了半空中。但是這種停滯僅僅隻持續了極為短暫的一瞬間罷了。
就在這一刹那間,徐惠真稍微猶豫了一下,她的腦海之中如同閃電劃過夜空一般,極其快速地閃現過了李東宇的身影。那個男人總是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仿佛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厚厚的迷霧,讓人難以窺探到他真實的身份和背景。
可是,當她的思緒剛剛觸及到李東宇的時候,範金友那張令人厭惡至極的嘴臉卻也緊跟著浮現在了她的眼前。回想起範金友平日裡那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模樣,還有他此時此刻如同一匹事後諸葛亮的馬駒似的,發出那種既可笑又可惡的威脅話語,徐惠真的心頭就好似被人迎頭狠狠地潑下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
就在那轉瞬即逝的一刹那,一股強烈得無法形容的反感之情如同排山倒海般的洶湧潮水,以驚人的速度從她的心間席卷而過。這股情感來勢洶洶,仿佛要衝破一切阻礙,將她心中所有的不滿和厭惡都釋放出來。
與此同時,深深的不屑之意宛如熊熊燃燒且越燒越旺的烈焰,在她那如秋水般深邃的眼底猛然燃起。這簇火焰跳躍著,舞動著,似乎要吞噬掉周圍的一切。
她那雙原本美麗動人的眼眸此刻也因為憤怒而變得熠熠生輝,其中閃爍著點點火花,就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墜落凡間。這些憤怒的火花仿佛擁有無窮無儘的力量,似乎隻要一個瞬間就能將眼前那個自以為是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徹底化為灰燼。
而此時站在她麵前的正是令人討厭至極的範金友,他那張自鳴得意的臉上掛著讓人作嘔的笑容,嘴裡還不停地說著一些自以為高明卻實則愚蠢透頂的話語。然而,對於這樣一個惹人厭煩的角色,徐惠真連看都懶得再多看一眼。隻見她微微蹙起那如柳葉般細長的眉毛,鼻腔裡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然後便迅速低下了頭去。
她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手頭那些繁雜而又至關重要的事務之上,開始全神貫注地埋頭苦乾起來。
就在這一刹那間,範金友先前說出口的那一連串話語,對於她而言,宛如一縷微不足道、輕如鴻毛的微風一般。這縷微風輕柔地從她耳畔掠過,轉瞬之間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甚至連一丁點兒的痕跡都未曾在她心底留下。
然而呢,倘若就這般緘默不語,聽憑範金友繼續這般肆無忌憚、恣意放縱下去,徐惠真暗自思忖著,自己那顆良知之心怕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安寧下來啊!說到底,儘管她實在看不上眼範金友這個人,可卻著實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他由於自身的愚昧無知和無所畏懼,從而莽撞地闖出彌天大禍來。
就在這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徐惠真那顆正在經曆著狂風暴雨般激烈鬥爭的心。她的腦海裡像是有兩個小人兒在不停地爭吵和拉扯,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要多管閒事,以免惹禍上身;另一個聲音則大聲疾呼,讓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範金友陷入危險而無動於衷。
經過漫長而又痛苦的內心掙紮後,徐惠真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隻見她緊緊咬著嘴唇,緩緩張開嘴巴,那仿佛用儘全身力氣說出的話語如同春日暖陽下破冰而出的溪流,雖然輕柔但卻堅定不移。
與此同時,徐惠真停下了手中正忙碌著的動作,微微抬起頭來。她那雙明亮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直直地望向站在不遠處、一臉張狂自負的範金友。此刻,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或退縮之意,有的隻是一片真誠和關切。
緊接著,徐惠真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張開嘴唇,以一種超乎尋常的平靜語調開始講述起來。然而,就在這看似波瀾不驚的表麵之下,卻仿佛有一股暗流湧動著,隱隱透出令人難以忽略的嚴肅氣息。
她目光堅定地直視著範金友,緩聲道:“那個……範經理,我真心實意地想要跟您講一句掏心窩子的話。我誠懇地奉勸您,不管怎樣,都千萬不要去主動招惹那個人。也許您對他的真實情況知之甚少,並不清楚他背後所隱藏的深厚背景以及強大實力。但以我的觀察和判斷來看,僅僅憑借他所處的那種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我們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地去冒犯他而不付出任何代價!”
當這番話語傳入範金友耳中的瞬間,他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中一般,猛地愣在了原地。短暫的驚愕過後,他那張原本還算平和的麵龐之上,迅速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不屑冷笑。
隻見他微微揚起下巴,斜睨著徐惠真,用一種極為怪異且陰陽怪氣的腔調回應道:“喲嗬……聽你這麼一說,這人好像還挺了不起似的。行啊,那你倒是趕緊給我好好講講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難道還能是什麼驚天動地、無人能及的大人物不成?哼,難不成真像你說的那樣,是天王老子親自下凡來了嗎?哈哈哈哈……”伴隨著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範金友仰頭向天,那笑聲震耳欲聾,其中更是充斥著滿滿的嘲諷與輕蔑之意。
誰也不知道就在剛才究竟是誰被嚇得屁滾尿流、狼狽不堪,隻看到現場一片混亂,人們交頭接耳,紛紛猜測著事情的原委和那個倒黴蛋的身份。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不量力的家夥。這家夥平日裡就靠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到處招搖撞騙,但實際上除了這點嘴上功夫外,簡直可以說是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