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作所為、一切行動，似乎都在按照劇本的內容前行。
而這書寫劇本的方式，卻又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熟悉。
“‘如果他想問什麼，告訴他就好了’。”唐萬貫複述當初趙彭對他說的話。
“我見他不願多說，因而也沒有詢問。”
徐也的神色接連變化數次，隨後恢複平靜：“告訴我，他在哪裡？”
原本他對於趙彭的了解，隻有方天羽曾經搜索過的那一張照片。
想要得到更多的情報，就需要方天羽進入國家數據庫維護的時候再潛入內庫進行搜查。
但現在來看，如果能從唐萬貫的口中得知情報，也就不需要麻煩方天羽了。
“他現在是政府高級官員。”唐萬貫淡淡道，“同時也是政府之中，一直在抵製四大家族和三大財團的集團領袖。”
“他雖幫了我不少，但唐氏財團也的確因為他的原因，損失了不少利益。”
“由於他身份的特殊性與隱秘性，幾大家族都將他視為眼中釘。”
“因而為了保護他，關於他的情報，幾乎已經全部刪除。”
“他所居住的地方，就連我也不知道。”
“不過……”
他輕撫自己指端的須彌戒，一張淡白色的卡片出現在他手中，被他旋轉著丟向徐也。
徐也單手接過，低頭一看，這是一張質地堅硬的“名片”。
這張名片之中蘊含著淡淡的能量波動，上麵卻是空白一片，什麼內容也沒有。
他抬起頭，給出一個疑問的神情。
“這是以特殊虛境材料製造的名片。”唐萬貫道，“隻有將能量注入其中，方可看到其內容。”
他說話之間，徐也就已經嘗試注入能量。
名片亮起光芒，卻又很快熄滅。
“看起來這張名片，以你現在的實力還無法觸發。”唐萬貫掃了一眼，“至少需要山境以上的能量，才能夠讓其顯露出文字。”
“這張名片，同樣是由趙彭先生寄給我的。”
“除此以外，他還留了一句話。”
“‘蝴蝶振翼，即可引動風暴。’”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唐筱皖好奇地看來，“是在提醒你蝴蝶效應嗎？”
“可這與名片又有什麼關係。”
徐也翻手將名片收起，“這是在和我說，必須由我踏入山境之後，自行觸發能量，才能看到名片內容。”
“倘若我找了其他人觸發名片上的內容，就會和蝴蝶效應一樣，觸發一些本不該出現的變數。”
他低頭沉思著，心中卻對於趙彭越發好奇。
莫名其妙的預知能力、莫名其妙的留言、莫名其妙的反應。
很顯然，趙彭與唐曇之間有著某種聯係，並隱藏著什麼秘密。
他的確可以考慮使用汲靈器強行提升境界，但那駁雜的能量，或許會影響到名片本身。
為了保險起見，這秘密，隻有在他踏入山境以後，才有資格得知。
“還是說，這也是你留給我的線索呢……”
徐也看向窗外，在心中輕聲呢喃道，“唐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