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憤怒從我心底升起,但我很快要冷靜下來,我意識到,自己差點中了她的圈套。
我原本是要解釋的。
被她這麼一打岔,差點將注意力放在是否陷害她的事情上。
這樣我會陷入瘋狂的自證。
從而忽略她一開始的錯誤。
“組長,我今天早上一來就發現文件不見了,被人拿走了。”
“如果有人蓄意搶奪工作,你可以如實告訴我,我會給你做主。”
韓祁這話就是一個保證。
也是在鼓勵我說實話。
我當然不會錯過他的好意,“錢玉書拿走的,他想完成這份工作。”
錢玉書猛然被點名,終於抬頭,卻依舊沒有看我。
我覺得他是不敢。
“煙煙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這文件是你交給我的呀!”周梔子替錢玉書鳴不平,“你不能工作上出現疏忽,就故意陷害彆人。”
她擋在錢玉書麵前,一副誓死都要保護他的架勢。
“我不允許你這樣對他,他性格內向,很老實,你不要欺負他。”
這番作為可把錢玉書感動夠嗆,他望著她的眼神溫柔似水。
我太了解她的本事,極其擅長顛倒是非黑白。
所以我不和她對線,我隻盯著她身後的錢玉書
“錢玉書,你怎麼說?”
“慕姐,對不起……”
他剛開了個頭,周梔子就打斷了他,“你有什麼好說對不起的?大家都是一個組裡的,沒道理,這些工作她能做我們不能做。”
她昂著頭,宛如驕傲的白天鵝。
舍不得一絲委屈。
“煙煙姐,彆的事情我能讓著你,但是這件事情不行。”
我煩死了她在我麵前做作演戲,隻盯著錢玉書,“我再問你一遍,事情原委到底是怎樣,你說不說?”
他猶豫的看向周梔子。
我警告道,“我一直覺得,你雖然性格上有些短板,但人不算糊塗,也還有些本事,是真的把你當同事,但要是今天你不說實話,以後也就不用說了。”
周梔子護著他,“錢玉書,你不要害怕,沒做過的事不要說,不會有人能傷害你。”
可這一次,錢玉書不聽她的了。
他主動走上前。
“對不起,慕姐,組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那份文件是我拿的,是我給梔子的。”
周梔子難以置信,“錢玉書!”
韓祁冷冷瞥她一眼,“行了,這裡現在沒你說話的份。”
周梔子不甘的咬著嘴唇。
錢玉書一咬牙,和盤托出,“是我看梔子一個人太無聊了,才去找慕姐要了一份相對簡單的工作給她……”
韓祁不高興了,“你把工作當做打發時間的工具?”
“對不起!”
錢玉書大概知道事到如今再說什麼解釋都沒用了,態度倒是很誠懇的認錯,甚至鞠躬。
周梔子捂著唇,後退一步,“錢玉書,你……你能做這種事?你應該跟我說清楚的呀,我還以為是煙煙姐想讓我接手呢,如果早知道是你要來的,我是不會接受的。”
錢玉書苦笑,“我知道你自尊心強,才沒說實話。”
……這濾鏡可以說是很厚了。
這麼拙劣的做作演技都看不出來。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韓祁,卻看見他滿臉同情的望著錢玉書。
大概,可能……
他也覺得錢玉書可憐吧。
韓祁揉了揉額頭,“算了,今天的事情你們兩個都有錯,你們一起把這份資料重新做一下。”
這是打算輕拿輕放。
原以為事情到這兒該結束了,誰知門口卻傳來一個聲音。
“這懲罰力度太輕了吧。”
是周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