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你和男爵真的很像。”路易斯感慨了一句,“她的綽號就是‘小婊子’,”小婊子‘簡娜,一個·浮誇女。““什麼是”浮誇女?“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無知,畢竟他真的是剛從科爾杜村這種鄉下地方來到特裡爾的土老。
路易斯認真回想了下男爵的描述,不太流暢地說道:“就是表演,表演風格,還有衣物打扮,都很浮誇的女歌手。”
也是女歌手?盧米安試探著問道:“她也在磨坊舞廳唱歌?”
“對,隻要付錢,她會在亂街任何一家舞廳唱歌。”路易斯說話的同時,“小婊子”簡娜走了過來。
她蔚藍的眼睛一掃,流轉的眸光從盧米安的臉上移到了路易斯那裡:“十首歌,4費爾金,扔上舞台的錢我拿三分之一。”
“沒問題。”路易斯早就得到男爵的吩咐。
唱一晚上才4費爾金?盧米安忽然產生了一個疑問:自己給奧斯塔。特魯爾開的報酬會不會太高了?
他在自己不了解的領域,缺乏對物價的直觀認識。
留意到他的目光,簡娜側過腦袋,笑嘻嘻望著他道:“你可以看得更低一點。”
她指的是自己較為暴露的胸口。
經驗隻來自的盧米安第一次遇到類似的情況,但他表麵卻沒有任何異狀,笑著說道:“我隻是好奇,我上次在彆的地方看見你的時候,你的痣在嘴巴旁邊,現在卻到了眼睛側麵。”
簡娜又嫵媚又甜美地笑了起來,笑得身體微微晃動,這看得路易斯忍不住吞了口唾液。
“你是外鄉人?”簡娜反問起盧米安。
盧米安誠實點頭。
簡娜勾住笑容,前傾身體,指著自己的臉頰,輕聲解釋道:“這是特裡爾的時尚,很多女士都會有一個假痣,貼在臉頰中間代表優雅,貼在鼻子正中代表放肆,貼在眼角上代表熱情,貼在唇邊代表嫵媚,貼在扣子上代表秘密……”
她邊講邊對盧米安拋了個媚眼,仿佛在說“今天的我熱情似火”。
“不愧是特裡爾……”盧米安隻能這麼感慨了一句。
因為距離的拉近,簡娜說話時芬芳的氣息和身上仿佛能勾動人類欲望的香水味道同時鑽入了他的鼻端。
這讓盧米安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簡娜頓時“哎喲”了一聲:“你不會還保留著童貞吧?
“我不是站街女郎,但如果是你,我沒有問題。”
她打量著盧米安的臉龐,對他的長相似乎頗為滿意。
童貞?每天早上六點都能重新擁有的東西嗎?盧米安腹誹了一句,渾不在意地笑道:“現在嗎?我怕你趕不上今晚的演唱在科爾杜村老酒館,當大家都開始粗俗的時候,盧米安往往是最粗俗的那個,要不然很容易被那些家夥取笑。
簡娜忍不住笑了兩聲,順勢揮了下手:“那等我今晚唱完再找你。”
說完,她走向舞池前方的半高木台,提前熟悉起環境。
太敷衍了吧,都不約定下時間和地點?盧米安在心裡嗤笑起簡娜。
這女人剛才就是單純的調戲而已!
路易斯頗感嫉妒地提醒起盧米安:“不要相信她的話,她隻是喜歡捉弄長得好看的男人,並不會真的和你上床。
“我懷疑她是芙蘭卡的情人。”芙蘭卡,“紅靴子’芙蘭卡?”盧米安略感詫異。
“紅靴子”芙蘭卡是負責白外套街的薩瓦黨頭目,疑似女性。
“對。”路易斯點了下頭,“芙蘭卡好像是老大的情婦,但她對女人的態度也不正常,我們懷疑她男女都可以,而”小婊子‘和她走得很近。“情人的情人啊……盧米安再次感慨起特裡爾的風氣。
路易斯凝望向在台上活動身體的簡娜,略顯癡迷地說道:“她剛到市場區的時候還沒這麼誘人,這兩年越來越會打扮,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可惜啊……”
“你要是能成為”紅靴子’一個層次的人,說不定有機會。“盧米安隨口挑動了下路易斯的野心,轉而問道,”我要的三種材料有線索了嗎?“路易斯收回視線道:“我正想告訴你,都找齊了。
“這麼快?”盧米安被薩瓦黨的工作效率震驚了。
你們不如去開個工廠,還做什麼黑幫?
路易斯解釋道:“老鼠‘克裡斯托養了很多動物,有的很寶貴,有的隨便我們拿走,隻要付出等價的錢,蜥蜴的眼睛和蛇的毒囊就是這麼來的,鷹巢裡的石頭是他送的。”
負責走私生意的“老鼠”克裡斯托?盧米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