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暴雨轉瞬落下。
一滴滴雨水在盧米安的麵前濺起了水霧,未帶雨傘的他隻好閃到街邊三層建築的屋簷下,躲在一家早就熄燈的咖啡館外,沒什麼情緒波動地等待起暴雨結束。
路上不多的行人們全都撐開了隨身攜帶的雨傘。…。。
盧米安忍不住笑了一聲,想起了旅遊指南裡對狂暴海各個島嶼的共同性描述:氣候變化劇烈,出門記得帶傘或帽子。
很顯然,盧米安沒有重視這則提醒。
他也不急,就那樣背靠著咖啡館兩扇玻璃窗間的牆壁,靜靜地看著雨水滴落成線,看著晚歸的人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不同的街道走去。
嘩啦的雨聲掩蓋了所有的動靜,白色的水霧遮蔽了大部分視線,這讓盧米安仿佛置身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望著這樣的景象,盧米安回憶起了以前流浪時的事情:
流浪者很多時候是沒法預料到天氣會怎麼樣的,也就難以提前去教堂等地方躲避,所以,他偶爾也會像現在這樣,縮在街邊某個能避雨的角落裡,恐懼、擔憂、不安、沉鬱地看著雨幕,祈禱沒彆的流浪漢來爭搶臨時的庇護所。
而現在,他的心情已完全不一樣了。
狂暴海的大雨來得快,消退得也快,不到兩刻鐘,街上就隻剩下還未排去的那些積水。
盧米安低笑了一聲,重新將雙手插入褲兜,沿著隻是濕漉漉的街邊走向港口,登上了“漿果號”。
剛推門而入,盧米安就看見盧加諾在用乾燥鬆軟的毛巾給路德維希擦拭還在滴水的頭發,他自己也是一副掉進了水裡的模樣。
“沒帶傘?”盧米安笑著問道。
盧加諾尷尬回答道:
“我以為我是‘耕種者’,可以提前預測到天氣的變化,所以沒有帶傘就領著路德維希去街上買夜宵了,他說他今晚不想再吃蛋糕和餅乾,哎,誰知道,我是預測到了會有暴雨,但暴雨隻用了幾十秒鐘就下下來了,當時我還想抱著路德維希,搶在下雨前衝回船上……”
見這位“醫師”沒找客觀原因,隻是埋怨自己能力不夠,盧米安好心地幫他補充道:“這就是狂暴海的天氣,‘耕種者’都沒法預料。”
這同樣是狂暴海這些島嶼明明也在“大地母神”教會治下卻不像費內波特王國本土那樣總是豐收的原因之一。
“是是是。”盧加諾鬆了口氣。
盧米安轉而望向頭發已不再滴水的路德維希,隨口問道:“你有聞到什麼氣息嗎?”
有沒有特彆誘人的“食物”藏在附近?
路德維希啃了塊玉米餅道:“有死亡的氣息。”
死亡的氣息?盧米安略微皺起了眉頭:
“夜市附近有人死了?”
路德維希搖了搖頭:
“下雨時,到處都是死亡的氣息。”
這……這代表什麼?盧米安不懂就問,提出了心裡的疑惑。
路德維希坦誠地做出回答:“不知道,後來沒有了。”
下雨時有,下雨後沒有……這是狂暴海自帶的,還是被狂暴海天氣異變激發的的本島異常?盧米安琢磨了片刻,沒急著寫信詢問“魔術師”女士。
這是他的消化機會,他覺得不到關鍵時刻都儘量不要借助高位者的力量,以更好地消化。
夜晚,帶著心事的盧米安睡了過去。
迷迷蒙蒙的夢裡,他看見了不少既熟悉又陌生的事物:那有蒼白的“撒瑪利亞婦人泉”,有山峰般巨大、滴著泛黃“岩漿”的“血皇帝”殘影,有從泉眼裡探出的未知之物......
畫麵突然一轉,盧米安獨自徘徊在了地底的幽深黑暗裡。
他仿佛變成了蒙蘇裡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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