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回去我就告訴大伯,告訴爺爺,三叔家的老六欺負我,嗚嗚嗚.......”
“不會吧,真哭了.......”
看著麵前女孩梨花帶雨的模樣,田向南一時間也傻了眼。
他連忙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旁邊的田慶華。
田慶華卻是對他聳了聳肩,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田向南再次無語,看著田慶英的眼神很是古怪。
這都什麼人啊?
就這種被家裡人慣壞的小哭包的性格,也能出來工作?
似乎是讀懂了他眼神裡的意思,田慶華悄悄摸摸的湊了過來,低聲道。
“老五也就是喜歡在自己家的人麵前來這一套,在外人麵前還是能端得住的。”
田向南聞言嘴角僵硬的扯動兩下,一臉的懷疑。
恰在此時,門外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隨著嘎吱一聲,先前的那個中年人推門走了進來。
就見原本哭得正傷心的田慶英一下子閉上了嘴巴,伸手極快的在臉上一抹,又坐到了田向南的麵前。
中年人疑惑的看了看屋裡的三人。
“剛才,是什麼聲音......?”
“沒事,剛才我們吵了幾句嘴。”
田慶華憋著笑回道,還偷偷瞟了一眼坐在那裡的田慶英。
再看此時的田慶英,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麵色平淡,如果拋去那雙還有一些微紅的眼睛,又哪有一絲先前哭泣的樣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田秀英微微抬頭,同樣看著田向南,那眼神中,滿是委屈與幽怨。
田向南與之對視了一會兒,發現女孩那有些泛紅的眼眸裡,的確隻盛滿著幽怨與委屈,卻並沒有怨恨與憤怒。
要麼就是她偽裝的太好,要麼,就是她真的隻是個有些大小姐脾氣,心思卻不算壞的女孩。
田向南寧願相信是後者,要不然那麻煩還真的大了。
中年人隻是問了一句之後,發現好像確實沒什麼事情,便又退了出去。
等房門再次關上之後,田慶英卻仿佛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直接趴在兩人麵前的桌子上,嘴裡低聲喃喃道。
“完了,早知道還不如去市裡.......”
“原本想著有兩個兄弟在這裡,還有一個打好了底子,就過來混混走個過場的......”
“這下全完了,乾不出成績來,我肯定就得在木蘭縣磚廠的位置乾到退休了......”
田向南看著麵前的女孩,嘴角扯動,忽然來了一句。
“其實也不一定......”
聽到他的話,另外兩人的眼睛都不由亮了起來。
田慶英更是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中透著欣喜道。
“老六,你是不是願意拉我一把?”
不等田向南回答,她便自顧自的又笑了起來,對著旁邊的田慶華道。
“我就說嘛,咱們總歸是一家人,事情肯定不會做的那麼絕。”
“你們誤會了.......”
田向南卻是擺手打斷了她的話,目光古怪的看著田慶英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準備把賣磚的錢拿出一成半,當做是稅收交給縣裡。”
“這樣的話,以後我們青山大隊磚廠的紅磚就能敞開了賣了。”
“在低成本和低售價的雙重優勢下,最多半年,就能把縣磚廠乾倒閉。”
“到時候磚廠都沒了,你不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