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跑廠裡來邊工作邊學習,還在操作期間拿一本書出來看,這不是腦子有坑是什麼?
怪不得六子見到自己就跑,他這要是還不跑的話,田向南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隨後田向南又忽然想起來,他對那個林娟還真有些印象。
以往春種秋收在田裡忙活的時候,他有好幾次都見過那個女知青在田間地頭忙活時,手裡還不忘帶著一本書,還不時翻開看看。
那時候田向南隻以為這女孩還挺好學,哪怕是耽誤一些工作,被扣點工分,也要堅持學習。
可現在看來,這哪是愛學習,這不純純腦子有病嗎?正事和私事分不清楚。
真要那麼愛學習的話,屯子裡考試評比也有幾回了,包括學校選拔老師那次,也沒見這位林娟的成績好到哪去。
想到這,田向南對那位女知青的觀感更差了幾分。
“行了,既然張廠長都這麼說了,那你也注意著點兒,彆讓旁人影響了車間裡的生產......”
“知道了,隊長......”
聽田向南都這麼說了。年輕民兵頓時笑了起來,滿口答應道。
田向南擺手告彆了民兵,又去窯廠那邊轉了一圈。
窯廠這邊也沒啥可看的,都是燒磚的老師傅了,他都沒有說話的份兒。
他溜達了一圈,見老叔不在這裡,就又回去了。
從北邊過來,剛走到屯子牲口棚這邊,田向南就隱約聽到前麵有人爭吵的聲音。
他尋著聲四處尋摸了一下,發現聲音是從以前看牲口的小木屋裡發出來的。
自從上次鬨狼災,這裡的幾匹老馬被咬死以後,這個牲口棚就算是廢棄了,也就是關押於老二那幫人用過兩天。
誰能大冷天的跑到這邊來吵架?
田向南仔細聽了聽,聲音也很熟悉,隨後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這不是先前走了有一會兒的六子和林娟嗎?
這大冷天的,兩人半天不回家,咋躲到小木屋這邊來了?
該不會.......
嘶.......
田向南想著,也不由升起了好奇心,腳下不自覺的向著小屋那邊挪動了幾步。
六子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煩躁。
“你現在怪我了?那時候你跟張廠長怎麼說的?你不是也保證了專心工作嗎?”
“人家都在學習生產,學習怎麼做電線,就你一天到晚的發呆走神,不是,你每天工作時間你都在尋思啥呢?想啥呢?”
“我能想什麼?我就是想好好看會兒書,想繼續學習,我能有什麼錯?”
林娟的語氣雖然有些柔弱,但顯然在思想上還沒有認識到錯誤。
“看書?學習?”
六子好像都被氣樂了。
“人家都在用心工作,你還想著學習,聽說你差點把機器搞壞,你知不知道?”
“咱這電線廠的機器值多少錢?你不是沒聽說過吧?在工作的時間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你咋就不好好想想先通過培訓,留到電線廠裡當工人,這樣不好嗎?”
六子似乎越說越來氣。
“還整天想著看書,學習?你連考試的名額都沒有,你現在還想學習有啥用?”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