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見到這位胡主任竟然是這麼真實性情的一個人,田向南也不覺好笑,連忙又跟著解釋道。
“胡主任不要生氣,其實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隨後,田向南又把郭隊長跟他通報的,關於吳副主任他們三個人的情況說了一下。
“好......該啊......!死的一點都不冤枉!”
聽到田向南說起那三個人的下場,胡軍的臉上就跟變臉一樣,頓時又高興的笑了起來。
“像這種貪贓枉法欺負到農民頭上的人,就該這麼治他們......”
說到最後,他還笑著對旁邊的田慶國道。
“我說你小子咋說那什麼吳書記去市裡學習班了......”
“我還納悶呢,市裡最近各部門這麼忙,哪有閒工夫辦什麼學習班?原來是受教育去了。”
“這一去,那位什麼吳書記估計就回不來了,還是你小子運氣好,一來到就出手整跑了上司。”
田向南聞言,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對麵的田慶國與胡軍,不明白胡軍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事怎麼能牽扯到田慶國身上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疑惑,胡軍指著旁邊的田慶國笑道。
“田書記,是不是沒想明白?”
見田向南搖頭,胡軍又笑著解釋道。
“你可以仔細想想,那位吳副主任怎麼也是一個礦務局的副主任,想在咱們市這邊辦個開采權,還不簡單?”
“各省的礦產資源交換,包括協作調配那都是常有的事兒,原本就是規則內的動作,咱們這邊為啥就死咬著不給彆人辦?”
“一座普通的銅礦而已,哪怕是因為地理關係被軍方臨時征用,那麼礦務局肯定也會告知申請的相關單位。”
“可一個年底這麼長時間,那位吳副主任非但沒拿到開采權,還連征用的消息都沒得到一星半點兒,你以為,咱們礦務局的人嘴真這麼嚴嗎?”
“除非......”
田向南聞言頓時了然,滿臉驚訝的看著麵色依舊平淡的田慶國。
“除非是上麵有人發話,讓他們封鎖了消息.....?”
這麼一想,田向南頓時就明白了。
怪不得呢。
他當初被李主任要求保密,這是正規操作,他自然也願意這麼做。
他原本的意思是,就不告訴你這座礦產已經被征用的事情,就等著看那位吳副主任忙前忙後的瞎折騰,最後啥也撈不著,好好惡心惡心他。
可他沒想到事情的發展,順利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最後那位吳副主任竟然還使用了偽造開采權這種找死的昏招,要不然,也不會到落成這麼個嚴重的下場。
現在聽胡主任這麼一說,田向南也一下子明白了。
這件事情之所以能順利成這樣,除了他的那點小算計之外,恐怕背後還有另一種力量在默默的順水推舟,還幫忙打著掩護。
想到這兒,田向南不由再次看向田慶國,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印證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
“你這位兄弟似乎還有些不相信呢。”
胡軍見狀,又笑著對身邊的田慶國調侃了一句,這才又對著田向南道。
“就這麼跟你說吧,以慶國的履曆,這次調任是完全可以在市裡一個好的單位任實權一把手的,結果最後卻跑到你們這來當個基層縣長。”
“說是平調都算是好聽的了,說委屈點,也可以說得上是下放了。”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