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王老七的情況之後,田向南忍不住開口詢問。
因為王老七此時腦袋上包著紗布,還有些鼻青臉腫的模樣,看起來並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被人給打的。
“七叔.......你這是......咋弄的?”
“書記,我這......”
聽到田向南問起這個問題,王老七麵色不由有些尷尬,可是還沒等他解釋,旁邊他的媳婦卻又忍不住開口了。
“還不是你把我們趕到縣裡,老七才會出事的......”
他媳婦的語氣依舊很衝,話語中還帶著滿滿的怨氣。
“閉嘴,你懂個啥?老爺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王老七卻是麵色一變,狠狠瞪了他媳婦一眼。
被他這一嗬斥,王老七他媳婦臉色一白,倒也沒敢頂嘴。
田向南也看了這位七嬸子一眼,也沒太在意她說的話,隨後才又看向王老七,等著他的解釋。
就見王老七苦笑了一聲。
“書記,這事吧,其實也怨我自己......”
隨後,王老七就說起了這件事的原委。
其實王老七一家進城也沒幾天。
但是自從上回田向南跟他談過之後,也算是幫王老七想了一個掙錢的法子,那就是給人做家具。
而且王老七這幾年在縣裡黑市上也不是白混的,剛搬到縣裡沒幾天,還真讓他借著以前在黑市認識的關係,接了一個做家具的活。
可這活一接,卻也惹出了麻煩。
讓王老七幫忙做家具的,是以前在黑市買過他幾回木雕小玩意的人,知道他的木匠手藝好,這回又得知了他全家都搬到縣裡,也就放心的跟他聊了這個做家具的事。
這回做的這套家具,是給那人親戚做的,人家兒子要結婚,讓王老七幫忙打造一個衣櫃和櫥櫃。
這剛一到縣裡就接到了大活,王老七心裡自然也很高興,滿口的答應下來,就開始弄料子設計,準備乾活。
可王老七不知道的是,那人的親戚,原本是把這活交給縣裡另外一個叫張五的木匠,可是做的時候人家去看了幾回,有些沒相中張五的手藝。
結果那人的親戚不乾了,連定錢都沒要,也不要人家做的東西了,轉頭就找上了王老七。
按理說這事也挺正常,畢竟人家不滿意你的手藝,也沒要訂錢,做不成生意就算了唄。
可張五這邊也覺得自己虧,畢竟弄了這麼多料子,還搭了幾天工,就人家那點定錢,根本就彌補不回來。
於是張五就在外麵放話,說誰也不要接那家人的活,誰要敢接,他就找誰的麻煩。
這張五說是個木匠,其實也就是個街麵上混的地痞流氓,平日裡就靠著坑蒙拐騙,和那點不上台麵的木匠手藝為生。
縣裡麵基本上乾這行當的人都知道他,也知道這人混蛋,不會平白無故的招惹他。
於是那人的親戚想做家具卻找不著人,眼看著婚期都不遠了,正著急呢,王老七這就冒出來了。
王老七剛搬到縣裡,而且這活也是彆人介紹的,他也不知道其中的門道,也不認識張五,所以就高興的接下來了。
後來張五就打聽到了這個事,同時也打聽到了王老七家的住址,知道他們是新搬到縣裡的。
要說張五這人也挺不是玩意兒的,你要真想警告王老七彆幫人家做家具,你就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