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於是,頂著對方那不耐煩的臉色,田向南又追問了一句。
“昨天晚上,我代表我們青山大隊向縣公所報了案,這事,周副科長知道嗎?”
周漁聞言,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點了點頭。
“知道.......”
她昨天還真是碰巧聽到了保安員接電話,所以才想著過來看看。
“那周副科長今天是專程過來調查這個事情的嗎?還是說,隻是你一個人,偷偷過來查看一下情況?”
聽到田向南的這句話,周漁眼中的淩厲不見了,看著田向南的目光中,卻也多了幾分驚訝。
等了有一會兒,周漁還是抿了抿唇,低聲說了一句。
“是我自己過來想看看情況,所裡,那邊.......”
“這樣啊.......”
雖然周漁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田向南大概也已經猜到了。
“那可能就麻煩了。”
他歎了口氣道。
通過從周漁口中了解的一些情況,田向南大概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這事,恐怕還真被雷三給猜著了。
昨天雷三來給他報信的時候,就曾經說過,說這幾個場子可能有縣公所的關係。
隻不過那會兒雷三心裡更認定是楊老大回來準備搞他呢,所以對於這種猜測,也就是隨口一說,幾人當時也都沒放在心上。
可現在看看,這事恐怕還真就跟縣公所脫不了關係。
這麼想著,田向南乾脆也就直接將心中的猜測問了出來。
“周副科長,你們縣公所那邊,最近,或者是在你來之前的幾個月裡,有沒有新來什麼領導之類的?拖家帶口的那種.......”
可能是他這個問題問的太過於直白與針對性,周漁秒懂,看著田向南的目光裡,驚訝更甚。
“田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我們所裡有人在給縣裡的這幾家賭場打掩護。”
周漁的話語說的也很是坦白。
“說實話,我也一直有這樣的懷疑。”
“因為我們所裡近期接到這幾家場子裡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也親自帶人來這邊看過。”
“但來過兩次,每次不是人提前走的乾乾淨淨,就是幾個人小打小鬨,根本就不像舉報人說的那種情況。”
“我也懷疑過是我們自己內部有問題,甚至還專門又找了當初的舉報人了解了一下情況,不過那些人後來卻都改口了,說什麼是喝了酒,胡說的。”
“再加上後來舉報的人越來越少了,直到最近甚至都沒有人舉報了,所以,所裡麵的調查,就隻能暫且擱置了。”
“昨晚,我也就是偶然又聽到你們的報案情況跟這個有關,所以才想著今天再過來看一看,因為是臨時決定,所以也沒有叫人一起過來。”
“至於你說的問題,我也偶然間留意過,但是很可惜,自從去年下半年到現在,所裡並沒有來什麼新的領導。”
“如果說有什麼新調過來的人,那可能就隻有一個,也就是我自己。”
周漁說著,餘光似乎看到了什麼,隨後扭頭朝田向南示意了一下。
“諾,我們所裡的人來了。”
“哦?”
田向南聞言,也快步來到了窗邊,朝著不遠處的大院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