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停車的巷子口,他瞥了一眼跟著他們的周漁,隻是還不等他開口呢,這姑娘已經自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還坐在了副駕駛。
對此,田向南隻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麼,直接發動起車子,在雷三的指引下,沒過多久,便來到了王老七家的巷子口。
“你倆過去看看人回來了沒有?我就不過去了。”
田向南對著雷三和王三寶招呼了一聲。
不管王老七有沒有回來,他是不打算再跟這人打什麼交道了。
第一次王老七搬到縣裡遇到了事,還是田向南給他撐腰解決的呢。
可結果呢,後麵發展好了,王老七飄成什麼樣?
千八百塊錢就跟不是錢一樣的往牌桌上扔,要不,能落到這個下場?
這回要是讓他知道田向南再次幫他出麵撐腰,這人以後說不定都得飄到月亮上去。
讓田向南意外的是,這位縣公所的周漁,周副科長也跟著雷三他們一起過去了。
坐在車裡給自己點了支煙,可田向南的心依舊懸著,冥冥中總有一種感覺,這事,可能沒那麼簡單結束。
果不其然,隻是過了10多分鐘左右,三個人就從巷子裡出來了。
王三寶黑著一張臉,直接來到了田向南身旁。
“書記,七叔家裡沒人,還是像上回那麼亂,不像是有人回來過的模樣........”
“我還找他們幾家鄰居都問了,沒人看到他們家裡人回來。”
“呼.......”
田向南聞言,吐出最後一口煙,隨手把煙屁股也丟在了窗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那這事,可就麻煩了.......”
招呼王三寶和雷三上了車,田向南也沒有發動汽車,隻是坐在那裡,把這事,包括王三寶和雷三跟自己說的那些消息,從頭都梳理了一遍。
隨著他的思考,整件事情的脈絡也逐漸清晰,可想來想去,有一點,田向南始終也有些想不通。
首先有一點,應該是可以確定的。
賭場的連夜撤走,應該也跟田向南昨晚的那個報案電話有關,畢竟他昨晚報案的時候,說的就是他們青山大隊的名字。
這麼一說,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個賭場後麵的人,應該是聽說過他們青山大隊的,而且也很忌憚他們,甚至可能對田向南這個人,包括他的性格,他的行事風格,都有一些了解的。
不然的話,賭場不可能連夜搬走撤離。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青山大隊,這賭場以前在縣裡也被人舉報過幾次,為啥依舊開著?還一直平安開到了現在?
這就說明,賭場連夜撤走的契機,就在他們青山大隊身上。
可既然這樣,他又有些想不通了。
這個事說來說去,其實就是王老七賭博欠了點錢,能有多大個事?
他這邊剛找關係讓人去問問情況,賭場那邊就跑路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按理說,你把人放了,把錢退了,了不起稍微賠一點,意思意思,大家麵子上過得去,這事也就過了。
明明和解的路這麼容易,賭場那邊卻偏偏不選,而是選擇了跑路。
這是為什麼呢?
想來想去,田向南就隻想到一種“可能”。
那就是,賭場背後的這個人認為,就眼下這個事,雙方沒有和解的可能。
所以他們才會跑。
可......為什麼......沒有和解的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