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春花.......?”
聽到張賴子口中吐出的這個名字,田向南氣的眼皮都狠跳了兩下。
“孫春花啥時候跟你說的?”
“我告訴你張賴子,今天這事你要跟我扯不清楚,我保證你就得落個耍流氓的罪名,回頭我親手斃了你。”
聽到田向南話語中透出的冰冷,張賴子好懸沒被嚇得尿出來,滿嘴哭腔的道。
“田書記,我真沒騙你,就是孫春花跟我說的,要不然,我哪能知道林娟身上哪有記號?”
“行.......”
田向南氣的用手指點了點他,隨後又扭頭對著另一個男知青道。
“你,去通知一下民兵隊那邊,讓他們把孫春花兩口子找過來,對了,把六子一家也叫過來。”
“哦,書記,我知道了。”
幾個男知青這會兒也被嚇得不輕,知道因為他們幾個人的閒話,今天這事肯定是鬨大了,當下也不敢耽擱,低頭應了一聲就跑了。
“孫春花.......”
田向南咬牙念叨了一聲。
這拎不清的老娘們,三天兩頭的找事,看樣子,上回給他們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又過了一會兒,民兵隊和孫春花家人還沒來,後麵聽到動靜的知青們倒是過來看熱鬨了。
不光是他們,就連後兩排的女知青和向北孫美蘭她們也過來了。
向北一過來,就看田向南黑著一張臉坐在那裡抽煙。
見場中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向北也沒有湊過來,而是拉著孫美蘭跟旁邊的男知青打聽起來。
等聽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後,一幫女知青們也都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張賴子。
這壞人名聲的事,放到哪裡都是非常可惡的。
更何況還是眼下這個保守的年代。
張賴子這樣在外麵肆意宣揚他和林娟的事,那明擺著就是要把林娟的名聲搞臭,以後就隻能跟他在一起。
這種惡毒的做法,也就是現在林娟經過一些事了,性格變得堅強了許多才能承受得住。
這要是換成其他的女知青,性子剛烈一些的,說不定都得把人給逼死。
你說這人可恨不可恨?
沒過多久,今天值班的林二海便帶著幾個民兵,把孫春花兩口子,和六子一家人給帶過來了。
一見到眼前這個陣勢,孫春花明顯就有些慌了。
這些日子屯子裡的那些下流的閒話,除了張賴子之外,就屬她傳的最歡了。
眼下看田向南黑著一張臉,再加上旁邊的林娟和張賴子也在,又把他們一家都找了過來,孫春花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隻是,正當她還想著等會兒問起來該怎麼狡辯的時候,田向南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她。
“孫春花,張賴子說,林娟大腿上有記號的事,是你告訴他的.......?”
田向南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林娟的大腿上,把林娟看的臉一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隨後大夥這才又看向了孫春花。
田向南這話啥意思?大夥自然能聽得懂,有的人都已經小聲討論起來了。
“這孫春花心思可真壞呀,這女同誌身子上的事,哪能跟彆的男的亂說,這個傳出去不是壞人名聲嗎.......?”
“就是啊,怪不得我聽說張賴子自己跟林娟滾過被窩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連人大腿上的記號都知道,原來還有這一茬呀?”
“這不是害人嗎?回頭哪個女的要是得罪了她,她在把彆人身上的胎記和跟其他男人一說,人家再往外一宣揚,這讓彆人還活不活了?”
“誰說的?誰說的?我可沒說.......”
孫春花聞言,頓時瞪向了張賴子,跟被點著的炮仗一樣,跳著腳的伸手就往他臉上抓,嘴裡還色厲內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