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金錢所動嗎.......?”
聽到梁紅旗的解釋,江少卿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忍不住低喃了一聲。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姓田的還真是個人物啊.......”
想從田向南手裡拿到那個方子,在他原本的計劃中,就有出錢買,或者以利益交換的想法。
可現在聽梁紅旗這麼一說,那這條路無疑是走不通了。
畢竟他們江家就算再有錢,再有資源,也不可能拿出上萬,甚至幾萬的價格來換這一張藥方。
當然,這個藥方的價值肯定是遠超這價格的,隻是他們家拿不出來而已。
“那.......?”
江少卿沉吟了一下,又接著問道。
“那這個田向南在他們當地的名聲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對手,或者仇人之類的?”
“嗬.......”
梁紅旗再次苦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旁邊的卓威道。
“這也是我接下來想說的......”
“剛才卓威同誌說,讓我可以想辦法把他撤了,換個聽話的自己人上去。”
“我身為他們的上級,理論上,如果不計後果的話,我確實可以這麼做,隻要隨便找個借口就行了。”
“但是你們也知道,在彆人沒犯錯的情況下就搞這一手,這樣做,就等於率先破壞了“規矩”。”
“我今天能沒有個說法的就撤了他田向南,明天上麵也能沒有說法的把我給撤了........”
江少卿聞言挑眉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那位田書記的後頭,也有人?”
梁紅旗點了點頭,並沒有隱瞞。
“他好像跟魯省那邊的田家有點關係,應該是旁係後輩之類的,上次田老爺子來市裡的時候,他好像也跟著去拜會過。”
“是魯省那邊,那位還在任的田老爺子嗎......?”
江少卿皺眉又追問了一句。
見梁紅旗點頭之後,他也如牙疼般的嘶了一聲。
與梁紅旗相比,因為總院距離關內比較近的原因,他反而對魯省那邊的田家聽的還更多一些,也了解的更多。
那田家可也是安穩度過幾年動亂的得利者之一。
當然,他們江家也是,而且得到的好處還更大。
所以真論起來的話,他們江家,也並不是得罪不起一個魯省田家。
隻不過,眼下這不是能不能得罪起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的問題。
先不說田家那位老爺子是出了名的脾氣難纏,更重要的是,在田家的背後,可是還有一個跟他們聯姻的陸家呢。
陸家的那位老爺子,曾經的陸老虎,現在也同樣在位,而且位置還要更高一些。
兩家從開國那會兒一直到現在,都是緊密的政治同盟,同進同退的。
也就是說,真要是得罪了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會一次性得罪田陸兩家。
可是,江少卿一想到總院那邊原本都已經幾乎被迫放棄,可現在卻轉而已經能夠下床的盧老爺子,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梁紅旗問道。
“你確定,那位田書記,隻是田家的旁係後輩?”
梁紅旗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按照我們的調查,應該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