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旗聞言尷尬的笑了笑,目光朝著前麵院子裡示意了一下。
“田書記咋沒在院子裡看熱鬨?”
田向南搖了搖頭。
“院裡人太多,我還怕擠著碰著呢,在這裡不也一樣看。”
頓了頓,他又瞅了梁紅旗一眼。
“梁書記咋也沒過去啊?”
“您可是書記,等會兒肯定得坐主桌的,還得有新郎新娘敬酒呢.......”
“嗬嗬,不急,不急......”
梁紅旗乾笑了兩聲,隨即也瞅了瞅田向南,試探的道。
“那啥,田書記要是也沒事的話,要不,咱找個地方坐坐?剛好,我也有點事想跟你說。”
來了.......
田向南心頭暗道了一聲,麵上卻故作一副驚訝的模樣。
“哦?梁書記有什麼事?”
“換地方就不用了吧,正好眼下這裡也寬敞,又沒旁人,梁書記有啥指示,就儘管說吧。”
“額......”
梁紅旗聞言愣了愣,朝周圍看了看,發現確實也沒有人注意到牆根下的他倆,這才點頭道。
“那,也行.....”
頓了頓,他似乎在斟酌著措辭。
“嗯,田書記,是這樣的.......”
“前兩天,我遇到了一個沈市那邊的朋友,他是在總院工作的。”
“我聽他說,他跟他同事兩人到這裡,一是想看望一位早期的長輩,第二呢,就是他們聽說田書記你手上有種藥方,做出來的藥品可以幫人調理身體,效果還挺不錯。”
“我這位朋友呢,上次因為來的匆忙,也沒顧得上跟你說這個事,所以就拜托我跟你說一聲。”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這位朋友,可以出錢來買,或者是你開出什麼條件換,都成。”
“按他的話來說,從醫療的角度來講,你這張方子,留在你自己手裡有點浪費了,應該拿出來,用之於民,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
“所以,我今天也就厚著臉皮,來找田書記你了。”
田向南聞言,不由扭頭瞅了瞅梁紅旗,眼神略有些奇怪。
梁紅旗能來當中間人,幫那倆人做說客的情況,田向南剛才聽張玲說的時候,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可任他怎麼想,他也沒想到梁紅旗會這麼乾脆的找他說這事,甚至沒有一點鋪墊,沒有一點委婉,反而態度好像還有些生硬。
就好像聽他那話裡的意思,就是,我朋友呢,看上你手上的東西了,他拜托我跟你說說,把東西交出來。
你要是覺悟高呢,就把這東西交出來,隨便提點條件,大家過得去都行,反正這東西也是用來造福於民的,交出來也算你一點功勞。
梁紅旗先前那幾句話看似說的客氣,但意思卻差不多就是這樣。
換句話來說,就是話說的有點乾,太乾了。
你好歹也是來找人談事情的,說話談起來卻沒有一點誠意,反而還這麼生硬。
你這麼談,那啥事要是真能讓你談成了,那才真是有鬼了?
除非田向南自己犯賤,上趕著把東西給人送過去。
當然,指責田向南犯賤是肯定不可能的,他隻是有些奇怪。
咋感覺梁紅旗這副態度,不像是上門求人的正經態度,反而有種破罐子破摔,你答應就答應,不答應還更好呢,的那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