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棵樹苗挨個的折下去,直到折到最後一棵橘子樹的時候,手裡握著的樹枝“啪”的一聲,斷裂的極為乾脆。
田向南又瞅了瞅樹枝斷裂的裡麵,沒有一絲一毫的水分。
他皺了皺眉,又伸手抓住了一根稍微粗一點的樹枝,用力一折。“啪”的聲音依舊是那麼乾脆。
田向南歎了口氣,直接抓住這棵樹苗,手上稍一用力,就把這整棵樹苗從地底拔了出來。
“估計是吃不到自己親手種的東北橘子了.......”
心裡有些無奈的感歎了一句,他隨手就把這棵樹苗丟得遠遠的。
從林子裡出來的時候,田向南心裡還在想著。
最後兩批樹苗,看樣子是被他給整廢了。
回頭還得催催農科所那邊,看看他們新的樹苗有沒有培育出來,想辦法讓他們再送兩匹過來,眼下距離入冬還有些日子。也還有機會能讓他試著再培育幾回。
接下來,青山大隊很平淡的又過了一個星期。
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裡,田向南沒忙彆的,就一直專注著那兩批樹苗的生長狀態。
沒錯,眼下就剩兩批了。
經過又一個星期的生長,第3批樹苗毫不意外的都成長為了一根根失去水分的木棍子,都被田向南薅出來,遠遠的丟進了林子裡。
倒是第2批樹苗依舊還在堅持,除了那顆掉禿了的小橘子樹苗,被田向南看著心煩,也隨手薅了以外。
其他的幾個樹苗,雖然依舊是那副蔫蔫的狀態,但好歹還沒禿。
除了培育的事情之外,田向南也一直關注著縣裡的動靜,甚至還專門給雷三打個電話,讓他找幾個人,天天在縣招待所附近盯著。
自從上回梁紅旗跟他說過這事之後,那姓江的一直也沒啥動靜。
可儘管如此,那兩個人卻住在縣招待所裡也沒有離開。
就是這樣的舉動,讓田向南也一直保持著警惕。
畢竟他們人沒走,那就證明,他們還沒斷了個那個念想。
田向南自認為,他已經表達出了自己的態度,該說的話也都已經說了。
如果這樣,彆人還想打他主意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大家見招拆招,真惹到他頭上,他也不會再客氣。
這天上午,田向南剛從林子裡出來,回到大隊部這邊的時候,老遠就看到大隊部路口這邊圍了很多人。
一些沒乾活的鄉親們都圍在那裡指指點點的,離得近了,還能聽到人群裡傳來那種又說又唱的哭嚎聲。
“這啥情況,誰家出事了?”
對於這種聲音,在鄉下待了很多年的田向南也很熟悉。
隻是家裡有人出事,或者死人的時候,一些男人女人傷心時候的哭嚎聲。
“哦,田書記.......”
見到他過來,幾個大隊上的村民也連忙打招呼,然後都讓開了路。
有人還跟著回答了他的話。
“不知道啊,瞅著不是咱們屯子上的,聽說是外麵來的人,也不知道嚎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