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向南笑的一臉譏諷。
“動機呢?”
“我一個堂堂的大隊書記,還是上過省報的出名人物,去謀害他一個剛剛下鄉無權無勢,又沒啥利益可圖的小知青?”
聽到田向南反諷的話語,長臉男人的麵色卻絲毫未變,隻是很平靜的道。
“我們之所以這麼問,也是基於目前所有證據指向的一個猜測。”
“根據你們原本的詢問內容來說,你們幾個人都認同是石大民同誌耍流氓,被你們揭發後當場抓住,最後向縣公所請示之後,才將其執行死刑。”
“可是根據我們的調查與走訪,目前縣公所這邊並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你們在石大民同誌的處理意見上,向他們有過詢問意見的行為。”
田向南聞言,皺起了眉頭。
“馬科長那邊.......”
長臉男人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馬隊長,也就是縣公所曾經的馬副科長那邊,我們派去詢問的人已經回來了。”
“根據馬隊長所說,他並沒有參與過,也不知道你們對石大民同誌的處理情況。”
“同時,我們也詢問了當時任縣所領導的常所長,他對這件事情也予以了否認,表示並不知情。”
“簡單來說,對石大民的處置情況上,你們並沒有得到相關部門的指示或同意,而是動用的私刑。”
“在你田書記領導下的青山大隊裡動用私刑,而且還是你親自出手開槍殺死了石大民同誌。”
“故此,經過我們討論認為,在石大民的流氓事件中,應該存在著相當大的隱情。”
“是你田向南田書記,利用自己的權利和威望掩蓋了這一切,並脅迫那幾個所謂當事人的知青為你做假證。”
“因此,我們將推翻你們先前的一切問詢結果,重新調查石大民被害事件.......”
“嗬.......”
聽到他這一番洋洋灑灑的論調,田向南都忍不住好笑的看著對方。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幾個人說的話都是假的,石大民耍流氓的事也是假的,是我們冤枉了他,對嗎?”
長臉男人點了點頭,一臉認真道。
“不是我這麼說,而是從眼前的證據表現出來的。”
“如果石大民真的犯了錯,那你們為什麼不將他移交至執法機關,為什麼要你們自己私下裡處刑?”
“從這一點就可以證明,你們的行為隻是想早點滅口,好掩蓋你們的謊言罷了。”
“呼.......”
見對方死抓著這一點不放,田向南也忍不住長吐了一口氣。
確實,當時他也是失誤了,就不應該犯下這樣的漏洞。
說白了,那會兒也就是縣公所的人想偷懶,不想天寒地凍的再往山裡跑,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出。
放在平常,這種事情也就是一點小問題而已。
可就怕有人較真。
眼下這不就是嗎?
彆人就逮著這一點,先收起備案記錄,然後又恰巧田向南得罪了兩個當事人之一的常玉民,那最後就隻有能說話的馬科長了。
可老馬同誌現在就是一個駐點的小隊長,不是任由彆人拿捏。
彆的不說,派兩個人隨便找個名義看著他,那詢問報告,不是人家想咋說就咋說。
就像現在,隻要彆人說青山大隊處理常玉明的事情上是動用了私刑。
但凡咬死了這一點,那前麵詢問的內容,包括石大民犯的事啥的,都可以直接推翻。
“哈......”
可能是藥勁還沒過,田向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目光是無意的朝窗外的某處瞄了一眼,嘴裡輕聲嘟囔了一句。
“真沒勁.......”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