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琢磨著事情,田向南連熱鬨都不想湊了,就想著趕緊溜達一圈,然後走人。
不然彆一個運氣不好,真被埋在這兒。
他溜達到那幾個桌子旁,看到這邊就開了三張賭桌。一張玩骰子的,兩張玩魚蝦的,每個桌前湊的都有人。
田向南也隻是湊過去看了一眼之後,就失去了興趣。
這桌上人押的並不大,5塊10塊頂了天,其中還有押一兩塊的,就這樣的小注,著實讓他有些失望。
他從前麵大廳的大門進來的,這會兒都已經繞到了大廳的後門,剛準備推門出去,他的耳中卻隱約聽到大廳一角處傳來了一陣隱約的嘈雜聲。
田向南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這大廳角落旁邊還有一個小門,那門後麵似乎還有一個小房間。
他想了想,又止住了離去的心思,朝著那個小門走去。
畢竟來都來了,總得多了解一下情況。
那個小門也並沒有鎖,田向南走過去一推就推開了。
而這會兒,屋子裡已經是一片靜悄悄的,最少有20多號,接近30個人,正圍在一個橢圓的長桌前,一個個伸著腦袋,看著坐在桌前的幾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哪怕聽見了開門的動靜,有幾個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過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田向南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他這個小房間同樣有兩個門,自己這算是從後麵進來的,在人群圍聚的賭桌對麵,同樣還有一個雙開的大門。
見沒人搭理他,田向南自顧自的朝著人群走去。
等他靠近賭桌時,借助這會兒人群都低著頭探著腦袋的機會,他的目光正好能看到賭桌上的大半場景。
一看之下,田向南的眉頭忍不住狠狠的跳了兩下。
就見在前麵這一張最少得1米5x2米5的橢圓賭桌上,這會兒那桌子上至少有一大半的麵積,都被黑黝黝的鈔票所鋪滿。
這些鈔票有的是散落的,就哪怕隻是散落的在那裡,堆起來也有好幾公分高,更何況其中還有還有成遝,成大捆的,光是粗略一數,這一小片桌上的現金也得近10萬。
要知道,這可是最大麵額才10塊的鈔票啊。
光是1萬元成捆的,至少就有四五捆。
除此之外,在圓桌的另外半邊還坐著五六個人,每個人的麵前同樣都有一堆散落的以及成遝成捆的鈔票。
如果把這桌上所有的人的錢都加在一起,估計至少也得二十大幾,三十萬起步。
這他娘的可是才82年。
真要按照物價來算的話,田向南上輩子去澳門見過最豪的場麵,也就不過如此了。
怪不得這場子能開下去,原來真正的豪客都在這裡呢。
田向南看著這場麵,心裡暗自琢磨了一句。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想法還是有些武斷了,也還算是小看了這些人。
站在人群後麵觀察了一會兒,他這才發現桌上的這幾個人玩的好像是牌九,就是雙天至尊的那個牌九。
這玩意兒田向南也算是略懂規則,玩的也不算熟。
但是這會兒桌上的氣氛可以說是熱火朝天。
此時坐莊的是一個中年人,看樣子可能是這個場子裡的人,因為桌上最大的那一堆錢就堆在他的麵前。
這家夥神態很從容,等桌上的其他幾個人下好注以後,他打過骰子拿了牌,就隨意看了一眼,稍微調整了一下就放在了那裡。
而其他幾位桌上的賭客就不一樣了,看每一張牌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還用手捂著搓,就感覺跟真能搓出來依仗自己想要的牌似的。
而圍觀的那些人呢,也是跟在這幾個拿牌的顧客身後,嘴裡小聲念叨著,臉上或期待,興奮,忐忑,沮喪,不一而足。
“亮牌吧.......”
中年人衝著幾個人示意了一下。
桌上的幾個人卻是緊張不已,手裡的牌順序換了又換,似乎怎麼搭配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