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就是田向南,聽說他跟外貿公司的那位田總經理今天也在那裡。”
“嗯.......”
老人聞言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眉宇間的那股悲痛神色卻似乎又濃鬱了幾分。
一旁的梁紅軍看了看這位梁家老爺子的臉色,嘴唇蠕動了下,卻也並沒有再開口。
隻聽小房間裡又傳來一道滿是正氣的聲音。
“按照田書記你這麼說,你與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關係,也牽扯不到那位梁紅旗同誌死亡的案件當中。”
“可是你為什麼又要主動到我們這邊來說明情況?你的這種行為,似乎有些急於撇清自身嫌疑的目的。”
“我當然想撇清關係.......”
隨後田向南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也很乾脆。
“因為我知道梁紅旗同誌的身份,他父母都是當初出國援戰的烈士,爺爺又是那一位,眼下誰敢沾染到這個是裡麵。”
“再者說,現在一些明眼人也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恰巧我今天又去找他,恰巧他又突然遭遇橫死,萬一彆人把這事扣在我的頭上,那我該有多冤枉啊?”
“我也更不想替某些人背了黑鍋,替彆人擋了槍......”
“哢嚓.......”
田向南這話音剛落下,就聽小會議室裡的門一響,一行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到為首的那位老人,會議室裡的眾人頓時都連忙起身。
“梁首長.......”
就連那位杜叔叔都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可梁老爺子卻絲毫沒有搭理其他人,而是目光直直的瞪著已經隨著站起身的田向南,語氣很是平淡的問了一句。
“你說你冤枉,那你說這事是誰乾的?”
田向南也沒想到他這邊正說明情況呢,這位梁老爺子竟然就從門口進來了。
而且看對方這樣子,明顯也聽到了先前他說的話。
說實話,此刻麵對著這位老爺子那虎目中逼視的目光,田向南在氣勢上明顯虛了幾分。
但,還是那句話。
這事兒又不是他乾的,他氣虛,但並不心虛。
“我並不知道誰乾的,他梁紅旗.......”
田向南原本想說,就他梁紅旗整天那得瑟樣,誰知道他在外麵惹了多少人,結了什麼仇?
但想到人畢竟剛死,當著人家老爺子的麵,再說這話確實也有些不合適。
隨後他語氣頓了頓,反而換了個角度,說出了一句讓在場人都略顯驚訝的話。
“但是我相信,誰能從梁紅起死亡的事件中得到巨大的利益,那誰就最有可能是背後的人.......”
隨著他這話一出,在場很多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就連那位梁老爺子都不由挑了下眉,隨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田向南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他知道,梁紅旗的死,絕對不是什麼車禍意外。
這一點從那個司機被人抓住後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因為那一刻,那個司機臉上的表情並不是遭受意外車禍之後的驚慌失措,而是一片麻木。
這種麻木,也就證明人家就是奔著梁紅旗來的,而且也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咚咚.......”
就在這時,小會議室外麵響起了兩下敲門聲,一名年輕的公安同誌看了看屋裡的這麼多人,一時間有些躊躇的模樣。
馮科長見到來人卻眼前一亮,連忙迎了過去。
“小安,你怎麼來了?是審訊結果出來了。”
年輕公安連忙點了點頭。
“是,師傅,那名司機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