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龍血果然奇妙無窮!”
“各位師弟們,我已經到達臨界,必將飛升,在仙界等著你們!”
五彩接引霞光落到布崇明身上,他享受著師弟們以及徒子徒孫萬般羨慕的目光——飛升至仙界。
....
布崇明上一秒在感受接引霞光的玄妙。
下一秒他就被滾滾天雷劈落。
恍惚間他還聽到一句嬉笑:
“就你這傻狗,還想飛升了,做夢!”
布崇明:???
上界的仙人怎麼這般無理取鬨?
“怎摸?你不福氣?”
9道天雷再次席卷而來,布崇明被劈的外焦裡嫩,一把墜機,沒過幾秒便失去了意識。
寒冷的北風吹進他的胸膛,讓布崇明渾身發抖。
不對,他可是仙人,怎麼會感覺到冷呢?
布崇明艱難地睜開眼,四周白泥青瓦,幾件零碎的木製家具和一張硬邦邦的床就是屋內的全部。
格外寒磣。
他飛升了?還是隕落了?
怎麼會睡在一個落魄的凡間人家裡。
“崇明,怎麼了?你這是做噩夢了?”
一位婦女著急地看向布崇明,麵容與布崇明有幾分相似。
“我不是飛升成功了嗎?”
布崇明作為修仙界的天驕,已經多年未曾見過凡間的人事物,兒童時期的記憶早已如塵土般散去。
仙凡有彆,布崇明心理本能地抵觸凡間煙火,看不起凡人界,他一時間甚至分不清麵前的婦女是誰。
不得不急忙調動體內的靈氣,著急離開。
“崇明,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他沒生病,隻是隕落了!
“嗯?”
布崇明默念口訣,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身體無比疲倦虛弱,走兩步路都得氣喘籲籲。
一摸手,那原本光潔如玉的白皙手臂上長滿了老繭,顯然是經過風吹雨淋後變得黃褐醜陋。
他的這副身子,顯然沒有經過靈氣的供養,更是沒有排除體內雜質。
壞了,這不是他的滿級號!
“這是哪裡?我為什麼老,這麼醜,這麼難看?”
到達化神之後便可青春永駐,他的容顏一直停留在二三十歲的青年時期。
雖然眼前用的身體也是二三十歲的體格,可比他的滿級號差太多了。
他的號呢?哪裡去了!
“崇明,你到底怎麼了,沒被仙長選上不是大事...大不了明年再來罷了。”
婦人心疼地留下一滴眼淚,自從七歲那年沒有被仙人選上後,她的兒子就一輩子困在噩夢之中無法走出來。
好好的人,硬是被修仙兩字整成了鬼!
“不可能!我明明被演緣宗的人給帶走了,怎麼會沒有被選中。”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布崇明慌張地為自己辯解,瘋狂搖著婦人的肩膀。
“我七歲那年就被宗門的人帶走了!”
婦人搖了搖頭,給布崇明潑了一大盆涼水。
這個世界的他,在七歲、十歲、十三歲、十六歲、十九歲、二十一歲、二十四歲都未曾獲得仙人的賞識。
他環顧四周,道心崩潰,還是沒能接受自己重生到另一個平凡的自己身上。
一朝大能飛升隕落後重生,本該回到最初的節點,從嬰兒時期一路崛起。
可他為什麼會在這麼晚的時間才覺醒前世記憶。
都二十四歲了,他完全錯過了修煉的黃金時期,發展空間牢牢被限製住。
那些機緣,他還能獲得嗎?
不對,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他本應該去到仙門中去的!
“白歌呢!我們可是一同被選走的!白歌她被選上了我可一定就會被選上!”
他的成仙之路的起點,就是青梅竹馬的白歌被仙人選中。
是白歌好心將他一同帶進宗門,他的修仙路才正式開始。
到了宗門之後他才被檢測出更好的資質,這才進入了赤仁峰,從此一生順風順水。
白歌呢?他的血包白歌呢?!
沒觸碰修仙前,兩家的關係還算不錯。
祖輩定下的娃娃親,讓布崇明覺得未過門的白歌幫襯他那是應該的。
因為婚約的關係,他一直將白歌當做是自己的附屬品,打心眼瞧不起父母強製定下的婚約與強製定下的妻子。
所以當白歌幫助他,他認為這是理所應當,好處他就接住。
當白歌想維護自己的權益,布崇明覺得白歌這是挑戰他的權威,矯情造作,不識大體,怎麼做都是錯的。
婚約的好處他全吃,罵著婚約,覺得白歌通過婚約高攀自己,卻又不想解除婚約。
婦人愣住了片刻。
“兒,你在說什麼胡話,白仙長其實你能直呼其名的,我們村能發展起來還是多虧了她...”
布崇明顯然是不想聽鄉村的發展,但聽到婦人言語中對白歌的尊敬,瞪大了雙眼。
“仙長?白歌她被選中了?她沒有帶我嗎?!”
婦人道:“兒啊...那屆之中隻有白仙長一人有資質,你彆灰心,說不定再多練幾年功法就能感悟到仙人口中的天地靈氣了呢。”
聽到這,布崇明額頭青筋暴起,胸口劇烈起伏,麵目更是猙獰到了極點。
該死的白歌,竟然不帶他入仙門,憑什麼!
就算上輩子他對她冷嘲熱諷、背刺背叛、挖心挖肺,但他依舊是她白歌的未婚夫,是夫是君!
白歌身為他老布家未過門的媳婦,就應該要無條件幫助他。
“兒,你彆灰心,再過三年...仙長還會來的。”
“媽,白歌不是我未婚妻嗎?她憑什麼不來幫我老布家!難道就不怕被村裡人說閒話嗎?”
他布崇明再怎麼說也是白歌的未婚夫,天然占據著道義的一方。
白歌想要退婚那沒門,他起碼要個煉氣丹築基丹和洗髓草才能同意解除婚約關係。
否則他就去宗門狀告白歌無情無義拋棄丈夫!
婦女沉默了,輕輕撫摸著布崇明的臉龐:“你這也沒燒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