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看著她這惺惺作態的模樣,心中冷笑一聲,但還是裝作關心的樣子走到床邊坐下。
“哼!就在這裡說,哪也不用去。我倒要聽聽,我的孫子怎麼會突然受這麼重的傷。”
江老夫人板著臉說道。不過心裡卻想的是:想把我忽悠過去做夢,就站在這裡看你能說出來什麼花?隻要你有一點隱瞞,稍後我再問一下羨白真實情況,看我不把你皮給你剝了。
“是,母親。我帶著王姨娘在寶華寺的前店上香,便讓小廝帶著羨白去寶華寺的後院逛逛。沒想到我和王姨娘香都上完了,羨白也沒回來,出去尋找的下人也沒找到。找了許久,結果羨白就滿身是傷的回來了,羨白說是自己在寶華寺後院的山林中迷了路,這才導致成現在這個情況。”
江老夫人聽到江夫人的這個解釋簡直都要被氣笑了,看著坐在床邊的江羨白滿身是傷,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讓江老夫人的心疼到無法呼吸。
看著從小養在自己膝下的孩子現在滿身是傷,差點丟了性命,江老夫人心中的怒火愈發的壓抑不住,恨不得對著江夫人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
不過,她知道這樣是不行的。若真是如此,才是落了下風。說不定,正對江夫人心中所想。
江老夫人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說,是羨白自己調皮,跑出去玩,然後迷路的途中,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嘍?”
江夫人才不會背下這口鍋呢,不甘示弱的回道:“母親,兒媳並沒有如此說。這些都是羨白告訴我的,確實是原話,我也不知羨白隻是迷路,為何滿身是傷的回來?”
“哦,你作為母親竟然都不了解情況,還好意思說是疼愛孩子。作為當家主母,從寶華寺回到府中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了解清楚狀況。現在還怎麼好意思,在我麵前跟我大聲嚷嚷的?”
江夫人聽到江老夫人這不客氣的話,氣的咬牙切齒,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一旁攙扶她的楊嬤嬤,連忙捏了捏自家夫人的手,示意她要冷靜下來。
江夫人感受著手上的溫度,看著楊嬤嬤一臉焦急的模樣,忍不住要回懟婆婆的江夫人感受到楊嬤嬤的提示之後,這才冷靜下來。
自己不能當著京城這麼多大夫的麵,回懟江老夫人。若剛才不是楊嬤嬤提醒自己,自己現在肯定忍不住回懟江老夫人,說不定明天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全是自己不敬婆母。
想到此處江夫人,連忙壓抑住心中的蠢蠢欲動,臉上一點不滿的表情都沒有。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江夫人立刻警覺起來。
她迅速調整自己的姿態和表情,仿佛瞬間變身為一個受儘委屈、柔弱無助的女子。她帶著哭腔向江老夫人行禮,跪下認錯。
“母親,都是兒媳的錯!都怪兒媳一路隻擔心羨白的身體,想著儘快回到府上尋找大夫,結果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您彆生氣,都是兒媳不好,是兒媳做錯了。兒媳真是罪該萬死,請母親責罰吧!”
看到江夫人那副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模樣,再加上她那番貌似真誠的言辭。周圍的下人,還有京城幫江羨白看診的那些大夫都覺得,江老夫人有些小題大做了,這根本不是江夫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