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少年最經不住激。
這不,李秋生揮了揮手裡的柴刀,滿臉寫著不服氣,“天王老子來了我都不怕,我還怕它一頭野豬?”
“那還等啥,走唄!”
李東生樂了,照著野豬腳印就追了過去。
穿過蘆葦,順著樹林裡一圈小路往上走了四五十米,隱隱約約就聽到了一陣似有若無的哼唧聲。
“在灌木叢裡窩著呢,眼尖著點!”
李東生走在最前頭,手裡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李秋生則跟在後頭,倆手緊緊拽著柴刀,就等著野豬出來往腦袋上砍!
兩人一左一右進行包抄,還得時刻注意腳下有沒有捕獸夾。
這大冷的天,河水結了冰,魚蝦藏在冰下頭,想摸都摸不著,山上野貨也不出窩,獵戶也沒法,除了安些陷阱碰運氣,就隻能啃啃樹皮觀音土,求求菩薩告奶奶,希望能撐過這個冬天。
灌木路實在是不好走,野豬影都還沒瞧見,倆人的腿上和胳膊上就被樹枝劃了血痕子。
“哼哼!”
哼唧聲又響起來。
這回明顯近了很多!
“三哥……”
“噓!”
李東生豎起的食指貼在唇邊。
他瞧見了,就在左前方五米的距離,正趴著一頭野豬崽呢!
說是說野豬崽,可那個頭是真不小,皮毛黝黑,甩蹄子的時候,拱起的長鼻還會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哼唧聲。
“三哥,它蹄子上好像紮了刺!”
李秋生眼尖,握著柴刀的手也緊了幾分,“咱直接上吧!”
“行!”
趁它傷,要它命!
要不一頭成年薩摩耶大小的體型豬崽,沒個土槍傍身還真不好對付。
李東生吸了一口氣,神經也繃得緊緊的。
饒是他具有豐富的求生經驗,可獵殺野物也得講究個“火力充沛”,否則一個不慎,很可能把命都搭進去了!
“動手!”
李東生眼神一狠,猛地躍起,手起刀落!
鋒利的匕首刺在野豬的脖頸上,鮮血狂飆,嘶吼聲也格外猙獰刺耳。
李秋生是頭一回狩獵,心裡要說不慌,那肯定是假的,但與之對應的,是亢奮!
“三哥,閃開!”
李秋生低吼著,手裡的柴刀也劃破空氣,重重地砍在野豬身上。
可野豬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光往那背上砍,就算見血也沒用啊,反倒還激發了腎上腺素瘋狂分泌,開始對倆人進行了反擊!
“艸!”
“還挺難殺的!”
李東生暗罵一聲。
李秋生也顯然沒想到,一頭野豬崽子還這麼扛傷,明明都挨了一刀,脖頸上還插著一把匕首,居然還能跟沒事豬一樣!
“秋生!”眼瞅著野豬往李秋生的方向撞去,而後者就好像被點穴了一樣,僵在原地,李東生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但現在情況緊迫,他也沒功夫想彆的,近乎是出於本能地衝了上去,搶在柴刀被野豬甩飛之前從李秋生手裡奪過,再手腕一轉,朝著野豬麵門就是一刀!…。。
這一刀可是鉚足了勁。
又恰好砍在了野豬的喉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