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都上了,我……我也不能慫!”
李秋生心裡打鼓,手心全是汗,他緊緊攥著木棍,牙關緊咬,心裡默念著“拚了”,然後硬著頭皮舉起木棍,閉著眼就朝狼頭砸去。
但木棍砸偏了,隻擦著狼的肩膀落下,“嗷嗚!”一聲,野狼被激怒,凶性大發,猛地一扭頭,露出尖利的獠牙,朝著李秋生撲去。
李秋生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往後躲,木棍也掉在了地上。
“閉啥眼!睜開瞅準了再砸!”
李東生厲聲嗬斥,手中的鋼叉死死按住狼的脖子,把它控製在地上,雙臂青筋暴起。
野狼瘋狂掙紮,爪子猛地一揮,劃破了李東生的手臂,瞬間血染衣袖。
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雙手依舊死死壓住鋼叉,把狼牢牢釘在地上。
李秋生眼瞅著三哥被狼抓傷,還要死死壓著狼,心裡又是害怕又是著急。
“我不能光看著!”
他一咬牙,撿起地上的木棍,也顧不上害怕了,大吼一聲,掄起木棍朝狼的腦袋一頓猛砸。
“砰!砰!”
木棍接連落下,狼的動作漸漸遲緩,最終癱軟在地,沒了動靜。
李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腿肚子直哆嗦。
“三哥……這……這也太嚇人了,我腿都軟了!”
李東生皺著眉頭,迅速從腰間抽出匕首,割下一塊乾淨的衣襟,緊緊包紮住傷口,防止繼續流血。
“以後遇到這種事,心要定,眼要準,彆淨給我添亂!”
李秋生點頭如搗蒜,聲音裡透著崇拜:“三哥,你可真行!我瞅這狼跟瘋了一樣,你都能搞定,這山裡頭就服你!”
李東生挑了挑眉,低頭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狼屍。
“這狼不算大,但你沒經驗,容易被嚇住。”
“要是擱以前,這狼算個啥?開頭小菜罷了。真要撞上群狼,那才叫硬活兒。秋生,你這身手,還差得遠!”
李秋生心裡打怵,搓著手問:“三哥,那這狼咱咋弄?”
“現在管得嚴,私自處理容易惹麻煩。不如交給街道辦,換點糧票布票,既能補貼家用,也落個安心。”
李秋生一聽,有些失望:“三哥,為啥不咱留著自己吃?這狼肉肯定香!”
李東生笑著解釋:“這狼肉腥得很,弄起來費事。再說,現在咱日子也算能撐住,這一口腥膻肉犯不上吃。”
“交給街道辦,換點糧票布票,名聲好聽,心裡也落個踏實。”
“你琢磨著,這年頭,誰要說咱私藏狼肉,傳到上頭,那事兒可大得嚇人,誰受得起?”
李秋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三哥不光打獵有一手,還這麼有見識,真是能耐人!”
接著倆人一路拖著那頭死狼,一路引來不少村民的側目。
這年頭,能打到狼的,那可是真漢子!…。。
更何況,這狼還這麼大個兒!
回到家,還沒進屋,就聽到妙妙清脆的喊聲:“爹爹!爹爹!”
小丫頭像個炮彈似的,一下子就衝進了李東生懷裡,小臉蛋蹭著他的粗布衣裳,奶聲奶氣地撒著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