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李東生瞳孔驟縮,想都沒想,舉槍便射。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精準地擊中了野麅子的前腿。
野麅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卻仍舊掙紮著朝李秋生撲去。
千鈞一發之際,李東生飛身撲過去,將李秋生護在身下。
野麅子重重地撞在李東生的背上,尖銳的鹿角劃破了他的衣服,在他背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李東生悶哼一聲,強忍著疼痛,反手一拳狠狠地砸在野麅子的頭上,又抽出腰間匕首,往脖頸處猛刺一刀。
野麅子被打得暈頭轉向,喉頭的血還在嘩嘩流,最終也隻是掙紮了幾下,便不動彈了。
李秋生驚魂未定地從李東生身下爬出來,看著地上死去的野麅子和李東生背上的傷口,臉色煞白。
“三哥,你沒事吧?”
李東生擺了擺手,咬著牙站了起來。
“沒事,小傷。”
他撕下一塊布條,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看向李秋生,語氣嚴肅,“以後彆這麼毛躁,差點把命丟了!”
李秋生心有餘悸地點點頭,看著李東生背上的傷口,又看了看地上的野麅子,疑惑地問道:
“三哥,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野麅子的?”
“剛才那些羊跑的時候,動靜那麼大,這野麅子怎麼沒跑?”
李東生笑了笑,指著地上一個不太明顯的腳印,“看到這個了嗎?這是野麅子的腳印,很新鮮。”
“這畜生估計是盯上那群羊了,想趁機偷襲,沒想到被咱們撞上了。”
“它剛才躲在暗處,估計是想等咱們走了再出來撿便宜,誰知道你小子這麼沉不住氣……”
“三哥,你太厲害了!”
李秋生一臉崇拜地看著李東生。
李東生笑了笑,說道:“行了,彆拍馬屁了,趕緊把這麅子也弄回去。”
兩隻獵物,一隻野山羊,一隻野麅子,收獲頗豐。
李東生抹了把臉上的汗,長舒一口氣。
“行了,走吧,回家。”
李秋生興奮地搓搓手:“三哥,這次咱們能賣多少錢?”
“這得看劉經理的胃口了。”
李東生笑笑,順手抄起那隻肥碩的野山羊扛在肩上。
示意李秋生扛起野麅子。
李秋生扛著野麅子,一步一趔趄,嘴裡不停地抱怨:“三哥,這麅子也太沉了!我的肩膀都要斷了!”
李東生扛著野山羊,健步如飛,回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這才哪到哪,就叫苦叫累!想當年我……”
“想當年你怎樣?一個人扛一頭野豬下山?”
李秋生搶著說道,語氣裡滿是揶揄。
李東生哼了一聲,沒接話,心裡卻暗自得意。
想當年他確實一個人扛過一頭野豬下山。
那可是他荒野求生的巔峰之作!
兄弟倆說說笑笑,沿著山路往家走。
走到半山腰,李東生忽然停了下來,指著山下的一片炊煙說道:
“看,到家了!金花估計做好飯等著了。”
李秋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炊煙嫋嫋升起,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溫馨。
想到三嫂做的香噴噴的飯菜,他也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