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生!給老子滾出來!”
杜鵑尖銳的嗓音劃破空氣,像一把尖刀,直刺耳膜。
李東生早就做好了準備,他手裡握著獵槍,眼神冰冷地盯著門口。
大門打開的瞬間,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叫囂的眾人,讓原本氣勢洶洶的石水村人,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杜鵑更是嚇得躲到了一個老者身後,指著李東生,聲音顫抖:“家國他舅爺,就是他!就是李東生!”
她眼神一掃,看到了站在李東生身後的李春花,立刻尖聲罵道:“就是那個小賤蹄子!嫌棄我們老陳家窮,跑回娘家的!”
老者,也就是陳家國的舅舅,眼神銳利地盯著李東生,沉聲道:“你們老李家,必須給個說法!”
李東生正要開口,李春花卻突然從他身後衝了出來,擋在了他麵前。
一向內向膽小的李春花,此刻卻像變了個人似的,眼神堅定,毫無畏懼。
“陳家國就是個畜生!”
李春花的聲音不大,但卻擲地有聲,“各位族老,你們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他天天家暴我,把我打得遍體鱗傷,我弟弟看不下去,才把我接回來!”
“陳家國買我的時候,花的十斤肉,還有一些東西,我弟弟都原封不動地還給他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也就算了!我生的女兒,陳家國居然不要!要是我去告他遺棄罪,你們可都是幫凶!”
李春花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慶溪村的村民們雖然知道陳家國好吃懶做,喜歡打媳婦,但沒想到竟然如此惡劣。
而石水村的人,則大多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杜鵑更是氣急敗壞,指著李春花破口大罵:“你個臭不要臉的!你敢汙蔑家國!你……”
她還沒罵完,就被陳家國的舅舅打斷了。
老者眉頭緊鎖,眼神閃爍,顯然是在權衡利弊。
李東生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二姐,心中流淌暖意。
他沒想到,一向柔弱的二姐,竟然會為了他,如此勇敢地站出來。
他輕輕地拍了拍李春花的肩膀,示意她退後。
“老人家。”
李東生上前一步,語氣平靜,“我二姐說的都是事實。”
“陳家國是什麼樣的人,你們石水村的人自己心裡清楚。我打他,是他活該!”
“至於說法,”李東生冷笑一聲,“我倒想問問你們,陳家想要個什麼說法?”
“我已經報了公安,讓公安給個說法吧!”
一聽見什麼遺棄罪。
什麼幫凶。
石水村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遺棄罪?那可是大事啊!”
“可不是嘛,這要是鬨大了,我們可都得跟著倒黴。”
“陳家國這小子,真是作孽啊!活該!”
“就是,打媳婦也就算了,連親閨女都不要,真是畜生不如!”
杜鵑一聽事情不對,頓時慌了神。她一把拉住陳家國舅舅的胳膊,哭喊道:“舅爺,你們可不能不管家國啊!他可是建業唯一的根啊!”
建業,也就是陳家國早死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