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麵容猙獰的嘶啞笑了一聲,幽幽退出。
“哎,等一下!”女鬼還沒出去,阮棉出聲叫她,見她沒停,抬手拉女鬼的紅裙。
“砰——”
門合上了。
“?”
在場三人都愣住。
......阮棉感覺她好像按到了什麼東西。
女鬼一驚,揮開她的手,艸,劇本不對,她還沒出去呢!應該是她飄出去,門外的煙霧器噴出血紅色霧氣,然後一按開關,門神秘的啪一下合上。
女鬼伸到衣服處按遙控器,?
怎麼不開?
她不信邪又按了幾下,門半點沒反應。
這下女鬼懵了。
阮棉試探著問:“剛剛那個是遙控嗎?”
突然出現這麼個意外,盯著屏幕的節目組也懵了,導演問周圍人,“這怎麼回事?”
密室方的道具員也很懵,“不應該啊,我們測試過好多次了?按遙控就能控製門開關。”
這時候場務大哥看著屏幕中地上一堆碎骨頭,忽然想起些什麼,“導演,不會是骨頭卡進去了吧?”
導演回放視頻,倒回到顧翡夜踹垃圾桶那塊,慢放一看,真的是......
導演汪河有些尷尬的摸摸下巴,原來是他們這邊的問題。
“那個、小賀啊,這要怎麼辦?那個門還能打開嗎?”
密室道具員甚是無奈,“導演,我們找人把門鋸開。”
密室中,阮棉小聲道歉,“對不起女鬼姐姐,我是不是闖禍了?”
女鬼翻個白眼,她一隻鬼,居然被困到裡麵了,一點都沒有麵子!關鍵,這兩個人半點都不怕她!
看小姑娘一臉愧疚,她有心想安慰幾句,但想著還是得稍微敬業點,便沒吭聲。
這麼一折騰,阮棉低血糖,胃裡空空有點不舒服,她返回餐桌把毛巾放下,“給你。”
她拿了四條在顧翡夜最遠的地方
鋪上,給旁邊的也鋪了。
然後拿起麵包招呼,“中午啦,女鬼姐姐,你餓嗎?要不要一起先吃點麵包?還有餅乾和蛋糕。”
女鬼:“......”
在門口站著當木偶好像也怪尷尬的?
她快速說服自己,在阮棉旁邊坐下。
劇情走向有點離奇,顧翡夜掃她們一眼,唇角微勾。仔細將椅子都包上毛巾,他才慢慢坐下,繼續弄機關盒。
阮棉撇見他居然還帶了紙筆,在畫著什麼。她垂下眼睛,安安靜靜吃麵包。希望他能弄出來。
密室裡一片寂靜,一時竟有種詭異的和諧溫馨。
在外麵看著的工作人員都已經麻了,這是什麼謎之走向。導演滿麵愁容想了一會兒,在重拍和繼續之間糾結半天,決定還是就這樣吧,也挺好看的不是?
問了幾個工作人員,大家都表示這樣更有趣。
導演拍板,就這樣吧。
不然顧翡夜太貴,再請一天太燒錢了。
“女鬼姐姐,你們一共有五個人,為什麼要擺七張椅子啊?”見顧翡夜解的那麼認真,阮棉覺得她不能落下,被他小瞧。
女鬼沉默不語。小丫頭,想這麼輕鬆就出去?不可能,鬼也是要麵子的!
阮棉見狀安靜了一會,又問:“那個機關盒裡是祈禱室的密碼嗎?”
女鬼瞥她一眼,眼中仿佛寫著,你都知道,還問我乾嘛?
阮棉眨眨眼,忽然聞到一股香味,之前她都沒注意,忽視了。她鼻翼微動,想到了什麼,“女鬼姐姐,一號房間是你的房嗎?”
女鬼眼中露出詫異。
阮棉知道了,“那冰箱裡的頭是你的頭嗎?”
女鬼:“......”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
阮棉淺淺笑笑,“女鬼姐姐,反正咱們都出不去啦,聊聊天沒關係的。”
女鬼哼一聲,不同於之前沙啞的聲線,很好聽的聲音響起,“妹紙,你那是在聊天嗎?你就在套我的話!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很有職業操守!”
阮棉心虛眨眨眼睛,“沒有啦,我隻是不太會和彆人交流,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一邊解機關盒,一邊聽她們講話的顧翡夜,撩眼掃了她一眼。
阮棉性子偏內向,但和同□□流起來還算可以,這個姐姐給她的感覺也很舒服,她放鬆
了幾分,“鬼姐姐,為什麼我們來了都兩個小時了,隻有你一個鬼出現呀?”
她說完,一直聽著的顧翡夜察覺到什麼,抬頭看向女鬼,“兩個小時出來一次?”
女鬼被他淩厲的眼神掃的懵了一下,嘴上沒說話,眼睛裡卻已經給了答案。
顧翡夜得到答案,低下頭繼續搗鼓。
阮棉愣了一下,“鬼姐姐,你剛剛什麼時候跟著我的,我都沒發現!”
“雜物室出來的時候啊,我以前練芭蕾,當了幾年女鬼練得,走路能沒聲音。”她本來以為一般小姑娘會被嚇死,沒想到職業病的威力這麼強大!
這姑娘就是她的克星啊,這是她職業生涯中的恥辱!
女鬼瞧了眼白毛衣,褐色自然卷長發,眼睛大大,睫毛卷翹的女孩。怎麼看都是個軟妹
子啊,怎麼會這麼膽大?
“妹紙,你不怕鬼嗎?”
阮棉眨眨眼,“從小我外婆就教我,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要相信科學,拒絕封建迷信。”
女鬼看她一臉正色,目光移到她脖子上的玉觀音吊墜。
“......那你乾嘛戴這個?”
阮棉理直氣壯:“戴上也不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