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說什麼話?打草驚蛇了!”
四人反應迅速,立馬起身就跑。攝影師端著攝像機緊跟其後。
四位大哥窮追不舍。
阮棉體力是最差的,她跑了六七分鐘速度開始下?降,和四個大男人比速度,她知道她肯定不?行?了。
“你們跑吧,不?要管我了,我去其他方向。”
顧翡夜皺眉,扯住她的胳膊,“走,我們走這邊。”
他們四人分開,四位大哥隻好也兵分兩路追。
阮棉不?想跑,也不?想拖累他。“顧翡夜,呼,你不?要管我了,我真的不?想跑了......”
“閉嘴。”
阮棉就這樣被他硬拖著,跑到了某個出口處。
結果一出去隻見巴寶和向白蓮已經被逮了,十來個藍外套的大哥圍著他們。
顧翡夜立刻拽著阮棉往回跑,與趕來的兩位大哥撞個正著。
徹底被包圍了,他們也放棄了。
“哈哈哈,我們贏了!”與嘉賓們不?同,有幸參加的素人兄弟們很高興。
四人就這樣被護駕帶回酒店,導演和林溫嚴幼就在大廳等他們。
“恭喜各位,此次逃脫之旅我們的嘉賓全員告敗,追捕者大獲全勝!之後獎金會按照我們的規則發放給大家。”
與他們的滿身狼狽不?同,林溫和嚴幼神采奕奕。
“棉棉,白蓮,我們在酒店看了一下?午電視,還以為你們真的要露宿外麵了呢。”
“這家酒店廚師做的飯可不錯了,今天晚餐特彆豐盛。”
阮棉和向白蓮對視一眼,對啊,早輸了遊戲就結束了,乾嘛非得辛辛苦苦的躲著呀。
至於時長,拍了那麼久,時長早就夠了啊。
回到酒店房間,阮棉洗了澡躺在床上,慶幸被抓回來了。床這麼舒服,乾嘛非要待在外麵風餐露宿?
太蠢了,就算是比賽也不?一定非要贏啊,今天玩完跳舞機就應該乖乖跟著回來。洗個澡收拾收拾,吃點東西多好,跑那麼久,累死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另外三人,與她有著同樣的想法。
而這,也影響了他們之後的比賽態度。
*
錄製結束後,大
家都回去了,阮棉獨自去往法國。童晶給她接了美妝產品聯合推出,她得再去拍發布廣告。剛好也可以去看看她爸爸的狀況。
下?午四點,她抵達巴黎。
坐在計程車上,阮棉沉默盯著窗外,熟悉的鐵塔漸近,她心情卻愈發沉重。
不?回來的時候,好像沒太多感觸,但一回來,那種壓抑窒息瞬間撲麵而來。
她清晰記得一個多月前,爸爸一身西裝,從法庭走出來的表情,那個一向浪漫優雅樂觀的男人第一次在她麵前沒了笑容。
他往常都是笑著,褐色的眼睛深邃迷人,但那天,那雙眼睛中滿是淒涼與悲痛。
他說:“寶貝,爸爸什麼都沒有了。”
穿過香榭麗舍大街,車子漸漸離市中心越來越遠,阮棉深吸了口氣,壓抑心底的淒涼。因為她爸爸的緣故,她本質上也是個樂觀的人,但這麼大的變故,還是讓她感到難受。
從她媽媽決定和傅叔叔再婚,她哭著給爸爸打電話,她爸爸連夜坐飛機過來帶她走。在飛機上抱著她告訴她,“爸爸不會再結婚,你永遠隻有一個媽媽。爸爸也隻有你一個孩子?。”那時,她就決定要一輩子?對爸爸好。
家裡的莊園拍賣了,各處房產都賣了,什?麼都沒有了。
即便她不是很在乎物質的人,也還是感到悲涼。
車子在一處中檔小區停下?,阮棉拍拍臉頰,揚起笑容,拖著行?李箱上樓。
到了門口,她站了一會兒,深呼吸幾次調整好心情,用鑰匙開門。
要樂觀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堅強一點,這個家就毀了。真的沒什麼大不了,錢很快就還完了,要開心。
開了門,阮棉進去,客廳裡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她輕輕叫了一聲,“爸爸?”
臥室的門敞開著,阮棉進去,房間窗簾緊閉,昏暗的光線下,床上褐色卷發的男人安靜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卷卷的翹著。他呼吸均勻,隻是眉微微皺著,往常修的乾淨的胡子已經長的雜亂。
阮棉輕輕在床邊蹲下?,又憔悴了些呢。
她手指輕撫男人眉間。
早點變得像以前那麼樂觀陽光吧,親愛的爸爸。
男人似乎若有若感,緩緩睜開眼睛,灰藍色的雙
眸瞧見她不敢相信的眨了眨,“寶貝?你回來了?是幻覺嗎?”
阮棉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著道:“爸爸,我回來看你!”
她起身去把窗簾拉開,光線瞬間灑滿室內。
阮棉叉著腰站著,“親愛的布蘭特·奧圖先生,已經一個多月了,給你的恢複時間夠了沒呢?”
布蘭特露出笑容,眼角泛起淡淡的細紋,“親愛的赫蒂·奧圖小姐,布蘭特先生當初可是說需要至少三個月時間。”
阮棉過去把他拽起來,“不?行?,布蘭特先生,你忍心讓你親愛的女兒獨自一人奔波還債嗎?”
布蘭特詫異,“寶貝赫蒂,你做什?麼了?爸爸說過不?需要你幫忙,我自己可以,我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阮棉抱著他的胳膊嘟嘴撒嬌,“我不?是想讓爸爸你早日東山再起嘛,早點還完錢,早點開始新生活,反正錢的話,你以後也可以再補償給我啊!”
“赫蒂,爸爸不需要你這樣,讓你沒有了優渥的生活爸爸已經很愧疚了,你好好的生活就行?,不?要插手爸爸的事?。”
阮棉推著他到衛生間,“停,先洗個臉,我給你刮胡子。布蘭特先生,你要早點振作起來,你不?是教我要樂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