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子在外肯定有認識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給他一些建議?
他心中是比較屬意府學的。
“去府學。”周明禮脫口而出。
“府學的山長是清流。他··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為人清正,手下的教諭水平不錯,雍州真正的富貴人家,擠破頭都要把孩子送到那裡,府學管理嚴格,風氣也正,你在那裡進學,不僅能學到東西,交到的朋友對你將來也大有裨益。”
這話王學洲聽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既能學到東西,還能交到將來對他有用的朋友嘛。
這道理他懂。
見周夫子似乎是沉浸在了回憶裡,王學洲忍不住問道:“您認識府學的山長?”
不然怎麼連人家性格都知道。
周明禮苦笑一聲:“算認識吧。”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他現在應當是裴山長的弟子。
看到周夫子不想多說的樣子,王學洲也不便追問,將手中的請帖放下,去學堂找其他人去了。
呂大勝拿著他的請帖,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既然你這個院案首親自來送,那哥幾個勉強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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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那可彆,我這人就不愛勉人所難,你還給我吧。”
王學洲正要伸手去拿,呂大勝飛快把帖子塞進自己的胸口警告道:“我告訴你,彆想找借口摸我!”
········
懷慶府一座官宅內。
陳之敬在書房內正沉心靜氣的練字,一位管家模樣的人匆匆進來:“老爺,王秀才公回家了,小的沒見到人。”
陳之敬手上一重,手中的之字狠狠劃出了許多。
“回家了?這麼快?”陳之敬有些詫異。
“是的,聽白員外說,是在簪花宴第二天就離開了懷慶府。”
管家臉上帶著幾分惋惜。
這王秀才的運道是真差!
考都考完了,也不知道多留幾天,天大的造化給他也接不住。
“這小子!”陳之敬氣的胡子抖了抖,把毛筆扔在宣紙上,管家連忙打來水給他淨手。
“彆人都知道上門過來拜訪,我等了他三天都不見人!結果他倒好,跑回家了。”
“可不是麼,我看這王秀才也是個愚鈍的,要不老爺還是換個學生吧?我看今年不少學子都不錯。”
陳之敬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麼?秀才經常有,天資出眾者卻不常見。”
管家有些驚訝,奉上手帕給他擦手:“這位王秀才竟然能得老爺如此青睞?”
“科舉之路,悟性和年紀很重要,這兩樣他占全了。我從他的文章裡可以看出,這是個有韌性的人,隻要稍加打磨,就是一塊美玉。”
管家十分吃驚,一時間沒有說話。
陳之敬也不需要他回答,一邊擦手,一邊沉思。
根據調查來的消息,這個學生一直跟著一位夫子在讀書,未曾拜師。
他很看好這位學生的天資,想要收入門下。
不如乾脆趁著府學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先一步下手?
反正他暫時無事,離開個兩三天不成問題···
想到這裡,他把擦手的帕子一扔:“備車!我要出門!”
“啊?去哪啊老爺?”
“白山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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