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遠和夏千裡的爹連連附和:“正是正是。”
····順便、指導?
王學洲看著他們臉上的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也不忍拒絕。
畢竟他和呂大勝他們關係也很好,再加上這次回來過年,他本就打算給堂哥考前輔導一下,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趕,沒區彆。
想好之後他衝著三人打招呼:“呂伯父、鄭伯父、夏伯父。”
“你們說的哪裡的話,他們仨是我的朋友,談不上什麼指導不指導的,你們如果願意的話,就把人放在這裡玩幾天?”
呂地主心道真不愧是小秀才,人家這話說的漂亮。
但他可不敢真拿客氣當隨便了,他連忙答應:
“願意願意!我們可願意了!實在是太麻煩你們了。”
他臉上的喜意遮掩不住,轉身拉著王老頭:“王伯父真是高義,不知道賢弟在哪?我家這小子還要麻煩你們照看著,我得當麵去跟賢弟道謝,不然真是過意不去。”
鄭光遠和夏千裡兩人的父親跟在一邊也奉承著,幾個人去喊王承誌去了。
王學洲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人都是這樣,想跟你交好時自然是處處妥帖,辦事讓人舒服,對方不想跟你交好時,態度自然不會讓你覺得舒服。
人性就是如此。
呂大勝看著大人們走遠,突然出聲,“唉,莫名覺得低了你一頭。”
鄭光遠和夏千裡深以為然。
“是嗎?那你叫聲哥來聽聽,我考慮一下應不應。”
呂大勝聽到這個立馬炸毛,“想得美你!我比你還大兩個月,要喊也是你喊我!”
“喊什麼?隔著幾間房都聽到你咋咋呼呼了。”
王學文打著哈欠過來,看見呂大勝也不陌生。
王學洲看到他這樣眉頭一挑:“大哥,你這個時候剛起來?”
王學文頭皮一緊,“你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剛起來!我早就起來了!”
他眼睛瞬間瞪大,趕忙看了看左右,生怕被親爹給聽見了。
自從上次的秀才宴過後,他爹鉚足了勁的教他,將他自己的夢想全壓在了他身上,不止一次在他耳邊念叨著一定要讓他考上秀才。
他被親爹逼著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一整天都生活在他爹的眼皮子子底下,稍有分神就要被抽一頓手板,背不出來書更是巴掌伺候。
偏偏家裡無人肯幫他,就連向來疼他的親娘,也跟他爹站到了一起,逼著他日夜讀書。
他快被折磨死了。
這些王學洲雖然不知道,但是看著他眼底的青黑和這草木皆兵的樣子,也能猜到幾分,他也不忍再說什麼,“來,咱們玩遊戲吧!”
聽到這個,呂大勝他們十分興奮,最高興的要數王學文了,“玩什麼?怎麼玩?咱們要不要出去玩?”
王學洲從自己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不用出去,就在這裡玩。”
·····
他所說的玩,就是他提問,挑人回答。
既然答應了彆人,那他自然要先摸清楚這幾個人的進度,才好針對性的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