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頓飯怎麼吃的古在田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他臉色恍惚欲言又止的看著王學洲。
一直等到他準備上馬車回府學,這才忍不住將人悄悄拉到了一邊問道:“子仁,《仙凡之彆》是你……”
他親眼看見的字跡一樣,可又不敢相信。
之前因為他特彆喜歡《仙凡之彆》這本書,特意磨了許久讓舅舅告訴他是何人寫的,他想結識一下。
這才知道是白山縣縣令的小兒子寫的。
原本他聽說朱縣令的小兒子年後才來府學讀書,還想著結交一番,結果···
現在發現子仁的字跡和手稿上的字一模一樣。
王學洲今日心情不錯,覺得這頓飯真是吃對了,一下子就解決了果苗的問題。
喝了幾杯水酒,他感覺臉上跟被火燒一樣。
聽到古在田的話,他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
真是他!
古在田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走了。
“鶴年?鶴年?”王學洲衝著他的背影喊了幾句,也沒喊回古在田。
“奇奇怪怪。”王學洲搖搖頭,上了馬車和顧爾行一起回了府學。
·····
古在田離開之後就去找了他的舅舅說明了此事。
“還有這事?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章行十分詫異。
古在田搖頭:“我雖然和子仁相處時間不長,但他性格隨和,待人溫和有禮,不像是欺世盜名之徒,而且如果品行有問題的話,山長又怎會收他入門下?”
說到裴山長,章行立馬信了五六分。
當初和他談稿子的是朱夫人,他還特意問過是何人所寫。
當時朱夫人怎麼說的來著?
她半驕傲半謙虛的說,‘自家孩子隨便寫寫,不足掛齒,能被章東家看上,是他的福分··’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說的是在朱縣令夫妻兩個身邊的小兒子了。
他誇了一句朱夫人會教子,對方並無反駁。
可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或許他們之間有合作,不然王公子的手稿怎麼會落到朱夫人的手中?再說,我這鋪子是真金白銀買來的手稿,就算這中間有什麼誤會,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章行不以為意的勸說外甥:“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總之這件事不能影響到他的書鋪。
畢竟稿子都印刷四篇了,每一篇的反響都很好,他也賺的盆滿缽滿,就算這中間真有什麼誤會,也是朱夫人和王公子之間的事情。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古在田打發了。
然後臉一沉,喊來兩個人,吩咐他們去白山縣悄悄的走一趟,打聽一下此事的個中緣由。
此事最好不是朱夫人用手段搶來的稿子,隻為了委婉的討好姐夫,要是被他知道···
·······
休沐日過後,王學洲又重新忙了起來。
幾個人中比較閒的就是白彥了,退了兩節陶冶情操的樂和禮,律和數對他來說催眠的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