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連忙湊過去,隻見那張試卷上麵,回答那道‘及其廣大草’的題上,十分醒目的寫著一首打油詩:
廣大何物一物膠,
滿場文字亂蓬蒿。
秀才拍手嗬嗬笑,
渠是魚包變草包。
主考官是從京中派來的大人,正好姓鮑。
拆開就是魚包,那句‘渠是魚包變草包’簡直就是諷刺鮑大人是草包!
這考生如此的膽大,頓時看呆了幾位同考官。
“落卷!此人必須落卷!如此藐視考官,應當取消秀才功名,終身不得應試!以儆效尤!”
其他人同考官紛紛義憤填膺的附和。
貢院內不見血的腥風血雨正在進行,外麵的考生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什麼詩會、雅集又開始舉辦了起來,如飛雪一般的帖子又飄向了小院裡。
白彥他們正在商量著要不要出去參加一下活動緩解一下心情,石明從外麵進來,給王學洲遞了一個眼色。
王學洲心領神會,起身和石明一起回到了房間裡。
“我這幾天早出晚歸,偽裝成乞丐親自蹲守在邕王府進出的必經之路上,剛剛從王府采辦的人嘴裡聽到,今天下午,世子蕭麟要出城狩獵,機會來了。”
石明的聲音裡有些緊張和激動。
原本他想找乞丐打聽一下的,隨即又覺得不妥。
如果被發現了很容易被出賣不說,這種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掃尾。
反正現在考完了,他也不用操心醜蛋,乾脆乾起老本行得了。
於是他最近每日早出晚歸,偽裝一番去蹲守去了。
盧剛這幾天正在打聽王學洲的事情他也發現了,但是不敢輕舉妄動。
當年盧剛帶著人去截殺白大民白員外,最終先是被王學洲用一袋子炒麵給拖延了時間,最後又被石明反水給害死了不少兄弟,自己也差點搭進去。
要說他第一恨的人,自然是石明這個叛徒,那第二恨的,絕對就是王學洲這個一開始攪局的人。
所以不過是見了一麵,他就格外的上心。
這個道理兩人也明白,但盧剛大部分時間都在王府內,那裡麵戒備森嚴。
他們三個人,楊禾空有一身蠻力腦子不好使,石明和王學洲又不是什麼武林高手,根本做不到混進王府殺了盧剛全身而退。
在城中不好動手,人多眼雜很容易暴露。
借刀殺人也需要找機會提前布局,現在時間也來不及了。
不過現在好了,機會終於來了。
王學洲找個借口,說要和石明出去買東西,然後就帶著楊禾和石明直接出門了。
要說是借口也不算,他是真的打算先去買些藥再出城。
俗話說‘功夫不夠,迷藥來湊’,王學洲對他們三人的武力值不怎麼有信心,還是帶上些藥有安全感。
偽裝一下,石明變成一個農家孩子,直接找獸醫說是給家裡的幾頭豬買藥,什麼配種藥、蒙汗藥、還有小劑量迷藥全都買了一些帶在身上,然後直奔城外。
路上,王學洲盯著楊禾循循善誘:“想不想吃蒸肉?又香又糯一口下去全是肉,肥而不膩香而不柴。”
楊禾哧溜一下,點點頭,雙眼冒光的看著王學洲。
“我明天可以給你吃,不過今天你得聽我的,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句話都不要說,我沒開口讓你說話前,你不準張口。”
楊禾滿臉嚴肅,鄭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