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士晉震驚的看著王學洲。
什麼意思?
裴山長的弟子?就這個農家子?
蕭天衡聽到這話,第一次正式的打量王學洲,眼神在他身上流連了一會兒,這才轉頭看著古知府:“這小子,是裴山長的弟子?”
古知府笑了笑:“沒錯,正是裴山長的小弟子,去年剛收的,不過因為山長比較低調,所以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蕭天衡的眼神閃爍不定。
他沒想到這事還能牽連到裴山長。
裴家啊……
雖然拉攏不了,可也不能得罪了。
陳謙從心底嗤笑一聲。
拜了山長又怎麼樣?
他早就知道此事,但他就是看這小子不爽!
府學管理嚴格他沒辦法找茬,現在出門好不容易遇見了,豈能輕易的放過他!
“裴山長那麼瀟灑不羈的人物,沒想到也能收你這樣油腔滑調的人做弟子,看起來他眼光不怎麼好!”
王學洲扭頭回噴:“陳大人那麼寬厚仁和的人,也能生出你這樣小肚雞腸,心胸狹窄的人,真是家門不幸啊!”
“你一個破落戶,敢這麼說我?彆以為你有個了不起的師父我就不敢拿你·····”
“你就怎樣!”
陳之敬沉著臉踏進門,朝著陳謙怒目而視。
“爹!”
陳謙看到自己親爹來了,臉上露出喜意,往前走了幾步正要告狀,誰知陳之敬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個聲音清脆響亮,一點水分都沒有。
從陳謙腫起來的眼縫裡,還能看出他的震驚、羞惱、和難堪。
“您打我做什麼?今日雖然是我和韓士晉堵的人,但是他們什麼事都沒有,尤其是那個王八蛋!”
陳謙指著王學洲:“他屁事沒有,反而是我被打了好幾拳!您不想著替我出頭,您還打我?!您連問都不問···”
看著他這樣,陳學政麵無表情的抬手,“啪!”
又是一巴掌下去,陳謙所有的話全都被打沒了。
蕭天衡的臉沉了下去。
這哪是打兒子,這分明是打他的臉!
陳學政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吐出一口氣:“古大人,是本官失責,這逆子我就帶回去親自管教,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古耕道看著他二話不說先給了自己兒子兩巴掌,倒不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
蕭天衡沉著臉伸手一攔,“陳大人不分青紅皂白,事情都沒問清楚,就直接給了陳謙兩巴掌,未免太過獨斷了吧?”
陳之敬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就不勞公子操心了,本官教育自己的兒子,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這就不必與外人道了,告辭!”
說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陳謙,甩袖離去。
看到父親這樣,陳謙縮了縮脖子,連忙跟上。
蕭天衡怒極,一揮手把桌子上的茶盞給摔了,“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