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走後,古知府這才看向其他幾個人:“你們幾個真是膽大!要不是有你們府學路過的學子聽到動靜找劉捕頭通知,你們幾個隻怕就要躺在這裡了。”
古在田梗著脖子:“他蕭天衡再囂張,難不成還敢殺了我們不成?”
古知府冷笑:“殺人不過頭點地,他確實不敢一下子殺你們這麼多讀書人,但要是廢了你們的胳膊腿兒,那還不容易?回頭隻說是不小心,他一個皇家子弟,你們又待如何??”
“他靠著身世混吃混喝一輩子都不要緊,你們跟他能比嗎?但凡腿腳有一點兒不對,你們這輩子就毀了!”
幾個人聽得臉色微白,這會兒衝動勁過去,都有些後怕。
古知府看自己的話幾個年輕人聽進去了,這才緩了緩語氣:“下次見到這種情況,彆管丟不丟人,先跑再說,跑不掉就扯開嗓子大聲呼救,萬不可這麼衝動了。”
王學洲這會兒也正在後悔。
早知道楊禾就是在府學吃閒飯,他也得放在身邊。
“好了,今日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們這段日子沒事就不要出府學的大門,他在懷慶府待不了多久,最近我派人盯著他,手再長,他也不敢伸進府學裡。”
“劉捕頭!”
“帶人將他們全都送回去?。”
古在田聽到這話頓時覺得有些沒麵子:“你還是我親爹嗎?我們都這樣了,你好歹給我們找個大夫看看,再好吃好喝的招待一下送回去啊···”
古知府哼了一聲:“好的太快不長記性,就這麼回去!劉捕頭,將他給我帶走!”
看著親爹鐵麵無私的背影,古在田強行挽尊:“我爹平時很疼我的,今日估計這是和我娘吵架了,心情不好。”
幾個人誰不知道誰啊,聽到他這話,都‘嘁’了一聲,轉身跟著巡捕離開。
“你們今晚上看到了嗎?我抱著那個玄影的腰,一直往下墜,死命不鬆手,要不是我,子仁這會兒估計都被揍的下不來床!”
“那是你沒看見我握著拳頭揍那個小廝的樣子,他的頭被我捶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一搖一擺的,多虧了我平時鍛煉力氣大點,不然還真不好下手。”
“咳咳,我··趁著子仁脫完褲子的時候,上去補兩腳,一般這個時候那些人正忙著勒緊褲腰,無暇顧及···”
幾人側目看向徐山:“沒想到鬆嵐看著不聲不響,結果最是奸詐!”
王學洲得意:“論奸詐,怎麼都有我一席之地!”
“呃···子仁,我覺得奸詐和不要臉,你得分清楚····”
“呔!找脫!”
古在田見勢不對,拔腿就跑。
“我們也想看鶴年兄跳舞的樣子,我們幫你!”
幾個人在後麵追。
劉捕頭看著幾個少年人在前麵吵鬨著往前,原本還想訓斥自己兒子的話消失在了嘴邊。
到了門口看著幾個人紛紛道謝離去,劉漪躊躇上前:“爹,今日的事···?”
“下不為例!”
劉漪驚喜的抬頭,劉捕頭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慈愛: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爹理解。朋友有難,你也沒有退縮,是個男子漢!但以後再遇到此事,爹希望你能先考慮自己,有了餘力再去幫忙,知道嗎?”
劉漪重重的點頭。
第二天,王學洲、徐山、白彥和沈甲秀四人,一個個頂著一張鼻青臉腫、五彩紛呈的臉,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踏進了內舍的學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