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這樣沽名釣譽假清高的人,換成是我也看不上。”
王學洲他們打完招呼看到了林亦之坐在那裡正和人說話,就準備過來打聲招呼。
哪知剛靠近,就看到三個人站在林亦之的麵前,對著他冷嘲熱諷。
王學洲聽著感覺不對。
那幾個‘懷慶府的大才子’是說他們仨?
林亦之站在他們麵前不卑不亢語氣認真,“我們關係怎麼樣就不勞諸位操心了,有這個功夫不如多看幾本書,免得考試時不會,又要等上三年,一寸光陰一寸金,時間是耽誤不起的。”
其中一人怒道:“你咒我?!彆以為你去邕王府做了一回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這種投機取巧、小人得誌的人指點!”
“你怎麼索話的?明明是恁們幾個突然過來索些有的沒的,學可好心提醒你們還不知好歹,整日裡拈酸,枉讀聖賢書!”
林亦之身後的幾個同鄉也不樂意了,自然站出來為其說話。
隻是他們語調生硬,聽起來有些奇怪。
這頓時引得前麵那三人的嘲笑。
“你們這些汝南府的下裡巴人,連來雍州府趕考都要走上八百裡路,說話舌頭都捋不直,也配說我們枉讀聖賢書?”
整個河間道大部分的口音都比較接近於官話,所以學起官話來毫不費力,隻有汝南府不同。
汝南府是距離雍州府最遠的一個府城,也是整個河間道最不起眼、沒什麼名氣的府城,口音也和其他府城的不太一樣,天差地彆。
林亦之說話不緊不慢,語調緩和,聽著還好,而這個人一說話,官話裡的鄉音就十分明顯了。
汝南府的幾個學子聽著對方的羞辱麵紅耳赤,瞪著那三個人張嘴想要反駁,卻又怕一開口自己也是這樣,不開口又忍不下這股氣,隻得瞪他們。
“還請這位兄台收一收你那尖酸刻薄的嘴臉,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了。”
王學洲上前,看著剛才出言嘲諷的人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謙謙君子,實在沒想到還有你們三位這等···撅豎小人,我等羞於你們為伍。”
那人被罵的臉色鐵青,今日這話要是傳出去,隻怕他也無顏見人了,他怒氣衝衝,“我們說話關你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王學洲看著對方冷嘲:“不是你要拿我們做筏子嗎?現在說了又不敢認了?”
這裡的動靜將其他人也吸引了過來。
一位看上去二十多歲,長得一臉正氣的青年被人簇擁著走了過來,眼神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看著王學洲驚喜道:“在下殷良,兄台莫不是懷慶府這屆參加鄉試的小才子,王難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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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難對??
王學洲臉上的問號太過明顯,殷良捂嘴輕咳了一聲:“綽號綽號,嗬嗬,王兄不必在意。”
徐山和白彥有些驚訝。
他們都沒聽過這個外號,殷良這是從哪聽說的?
王學洲的眼神忍不住瞟向了懷慶府的同窗那裡。
懷慶府的學子眼神飄忽,緩緩解釋,“這可不是我們起的,是咱們府學的人起的,誰讓去找你對對子的人全都挫敗而歸,這不就難對了·····是吧?這不重要,子仁你們在這乾啥呢?怎麼跟人吵起來了?”
他們連忙轉移話題,生怕王學洲生氣,當場給他們甩臉色。
王學洲聽到他們的解釋,這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暗地裡竟然被人起了綽號。
不過此時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指著剛才那三個人說道:“我們過來準備跟林兄打招呼,沒想到剛好撞見了這三個人在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