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剛才這三人的對話說了一遍。
頓時引起了整個汝南府學子和懷慶府學子的抱不平。
“我說三位,我們懷慶府招你惹你了?你們跟彆人鬨矛盾,怎麼還扯上我們懷慶府過來嘲笑人呢?不修口德,不修己身,你們這樣的人也能考上秀才?我很懷疑。”
“彆的不縮,你們憑甚敲不上額們汝南府?額們說話哪類有口音麼?你耳朵裡麵塞毛了?”
有汝南府的學子生氣,說話語速加快,口音聽上去更明顯了。
場麵頓時寂靜了一瞬,原本被人圍著有些害怕的那三人,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被王學洲懟過的人立馬支棱起來,反駁道:
“你們看,我們說的又沒錯,他們說話就是舌頭都捋不直,沒道理這個年頭還不讓人說實話了吧?我知道你跟這個林亦之認識嘛!那也不能往我們身上潑臟水,罵我們吧?”
王學洲看他避重就輕,追問道:“有口音又怎麼了?吃你家大米花你家銀錢了嗎?今日是詩會,如果你看不慣林兄,以學問碾壓他,我還敬你幾分,可你先是拿我們過來挑唆他人,然後又罵彆人下裡巴人,說你們是撅豎小人都是誇你們。”
殷良看著三人的臉色,對來龍去脈心中已然有數。
“三位,我們這裡廟小,容不下大佛,請吧——”
那三人臉色鐵青,有些惱怒:“是你請我們來的詩會,我們拿著正經帖子進來,豈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想讓我走可以!”
“既然這裡是詩會,那自當作詩,讓我們心服口服的離開!”
周圍的人皺眉。
這三人臉皮可真厚。
一開始侮辱人的時候怎麼不說鬥詩?現在眼看著落了下風,又提起鬥詩來了。
王學洲開口:“巧了不是?剛才看到你們,我一下子詩興大發,靈感爆棚,我念來你們聽聽,也給我提提意見。”
他清清嗓子:
“夜深人靜語聲長,
小人背後話短長。
莫道世間無耳目,
人心自有明月光。”
“夠不夠?不夠還有!”
“鏡中一照笑哈哈,
臉皮厚似鐵疙瘩。
彆人批評全不顧,
自我陶醉樂開花。”
“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
這還聽什麼?
任誰都聽得出詩裡的意思。
那三人羞憤欲死,狠狠的瞪了王學洲一眼,掩麵奪門而出。
殷良他們也目瞪口呆。
正經人哪有在詩會上作打油詩的?還是眨眼間連著做了幾首。
“你···你這可真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