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也是閒著,在馬車上幾個人說起這次考試的事情。
王學洲也不藏私,一點點的和幾人說著這次他答題的思路和方法,沒有說到的地方齊顯在一邊補充。
不止趙行聽得茅塞頓開,白彥和徐山聽得也收獲良多,為了下一次的考試做準備,三個人問了不少問題。
畢竟回去之後,王學洲和齊顯就要準備明年的會試,現在不問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那兩個孩子王學洲雖不怎麼在意,但畢竟是自己應下來的事情,這點責任心,他還是有的。
等到休息的時候,他將兩人嘴巴裡塞的東西給抽了出來,讓兩人輕鬆了一點。
“哼,彆以為你這樣我們就會聽你的!”
嘴巴剛被鬆開,那個男孩就氣哼哼的說道。
王學洲奇怪:“為什麼要聽我的?我又不是你們爹!”
男孩一噎,瞪著他。
反而是女孩子乖巧的問道:“哥哥,我手疼,能不能放開我?”
王學洲心硬似鐵,他抬手敲了敲兩個人的腦袋:“你們如果老實的話,等出了雍州府境內我就放開你們,到時候還可以花錢給你們收拾收拾,你倆都餿了知道嗎?”
何常是個大老粗,直到臨彆前都沒想起來給這倆孩子收拾乾淨。
小孩子也是有羞恥心的。
此刻聽著王學洲的話,那男孩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我們餿了又不是你餿了,你管我!”
“行!那你們就餿著吧!”
好心被拒絕,王學洲也不是很在意,他們願意臭著就臭著吧!
王學洲乾脆果斷的掏出乾糧,坐在兩人麵前悠悠的吃了起來。
兩人餓了大半晌,看著他的乾糧咽口水,但也很硬氣的沒有開口討要。
喲嗬!
竟然是兩個犟種。
到了晚上,看著餓了一天的兩個人,王學洲還是拿了一些吃的喂兩人。
“太乾了,我要水!”
“餅子有點涼,能不能給我烤一下?”
“不好吃!你給我加點鹹菜···”
兩個人,一個理所當然,一個語氣委婉,但態度都一樣,理直氣壯,不知客氣為何物。
王學洲腦門上的青筋直蹦,直接將乾糧塞進他們的嘴裡:“愛吃不吃!”
····
等離開了雍州府境內又走了一天,王學洲才解開兩人的繩子。
他半威脅半恐嚇,“要是你們亂跑,我可不找你們,到時候你們就等著被山裡的野獸叼走,或者被人牙子抓了賣給彆人當奴才吧!”
誰知,兩個孩子有些鄙夷的看著他:“我們是小,又不是傻!我們才不跑呢!”
嘿!
關鍵時候還挺識相的。
給兩人鬆綁後,氣氛倒是和諧了一些。
問了兩人的名字和年歲,王學洲驚訝的發現他們竟然隻差三歲。
兩人都是十歲,男孩子叫阿照,女孩叫阿蟲。
一路上王學洲果真說到做到,硬是沒給他們收拾乾淨,就那麼臟兮兮的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