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王學洲感覺自己剛睡下,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睜開眼他看到徐山被楊禾扛了回來,石明臉色著急。
王學洲麻溜的起身將床讓出。
徐山臉色蒼白,臉上帶著兩坨病態的紅暈,不時的咳嗽著,看上去就不太好。
“徐姐夫有些發熱,今日的大夫不好請,幾乎都被拉去看病去了,白彥用錢去挖大夫來了,我先給他灌甘草薑湯試試。”
王學洲焦急的等待著,摸了一下徐山的額頭,有些燙。
發燒了!
這可怎麼辦!明天還要考第二場。
徐山幾乎昏迷,王學洲將他拍醒把藥遞到他嘴邊。
徐山清醒了幾分,就著他的手把藥喝了。
“我沒事,睡一覺就好。”
王學洲皺眉:“還是先讓大夫看過再說吧。”
白彥、趙行和齊顯三人風風火火的拉著一個老大夫進來,直接將人按在徐山床前:“快給看看!”
老大夫這一路過來被扯的頭暈眼花,此時喘著氣說道:“你···你們···要老夫的命啊!喘···喘口氣!”
他調整了幾次呼吸,這才給徐山看了起來。
“你們這些學子,身體就是差,一場雨就將你們撂倒了,全都得了風寒,還沒我老頭子強健,吃上一副藥就好了,也彆想著考試了,先養病吧!”
老大夫搖頭歎息。
白彥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拉著大夫給他們全都看了看。
其他人都還好,就是有些小毛病,熬上藥喝了就行。
將房間留給徐山,王學洲和白彥一起擠了一晚。
淩晨剛過,他們全都起床去看徐山。
聽到動靜,徐山臉色紅暈,眼神發直,掙紮著就要起來去考場,被王學洲按在了床上:“你不要命了?你現在走路都打擺!就算真到了考場上,你腦子還能轉嗎?考試三年一次,你命有幾條?我姐還在家中等著你呢!”
徐山被他這麼一按,頓時覺得頭暈眼花有氣無力,一口氣立馬泄了,倒回床上蒙上了被子。
王學洲看他老實了,叮囑石明和阿吉好好照顧他,和其他人匆匆趕往考場。
第二場考試依然是三天。
經過一係列檢查,到了那間熟悉的考舍,那股經過發酵的臭味,熏的王學洲腦子立馬一清,瞬間精神了不少。
之前那三天的排泄物,竟然沒倒!
······
第二場依然是三天。
考的都是一些實用的內容,比如說判五道。
是將一些案件作為題目,讓考生根據情況寫判詞,要準確的引用律法條文,並且解釋出清晰的邏輯推理過程並說出為什麼這麼判。
畢竟以後都是要當官的,自然也要篩選出一些腦子糊塗,狗屁不通的。
除了這個,還有三道算學題目和試論一道。
難度比起第一場,好了許多。
等到這第二場的三天考試結束,王學洲竟然覺得有些輕鬆。
比起第一場頭發都要掉光的感覺,還是強了不少。
除了吃喝拉撒還是有些難受之外,他連恭桶散發出來的味道,竟然都習慣了。
不得不說,人的適應能力,超強的。
回去看望了一下徐山的情況,他已經能夠下地了,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除了神情失落有些怔忪之外,身體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
王學洲也放心的去參加第三場考試。
排隊進場時,又抓住了兩個夾帶的。
有位考生崩潰的坐在地上:“不可能!我的考籃怎麼會有夾帶?我出門前明明檢查過了,為了考試,我生病都強忍著來了,怎麼會做這種自毀前途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有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