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雖然停了,但是路上的積雪比較厚,其他人被迫滯留在了驛站裡。
等了兩天後,不少人都心浮氣躁,坐不住了。
儘管路上的積雪還沒化開,也有不少人等不下去直接上了路。
距離這座驛站最近的大府城,就是雍州府。
有一些人決定掉頭去雍州府,也有一些人決定繼續往前。
如果這個消息不準確,那他們也沒耽誤路程,如果消息是真的,到時候再折回也不晚。
古在田看到人走了一批,有些坐不住:“咱們要不也跟上?在這裡待著也不是事兒啊!”
王承誌老神在在:“年輕人,沒點兒定性!現在趕路不安全不說,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還不如等他們先走的給咱們蹚出路來,咱們晚兩日再走,這樣不僅安全,還走的快。”
下過大雪,路麵上的坑坑窪窪,路邊上的溝渠全都被雪掩蓋,放眼望去白茫茫的,根本分不清楚地麵上哪些是空的,哪些是實的。
萬一踩空,那就是人仰馬翻,運氣不好人被車子壓住,那可就完蛋了。
王學洲也安撫道:“這種事又不是咱們能決定的,咱們能做的就是聽天由命,隻不過是打探消息而已,何必冒著危險去?”
古在田看著他這淡定的樣子,又是佩服,又是恨得牙癢癢:“你可真是···真是!哎呀!”
他甩袖坐回了榻上,有些氣悶。
真是不知道著急啊!
按捺住性子等了兩天,地上的積雪又化了一些,古在田心急火燎的一大早喊上他們上路了。
驛站距離雍州府,大約一百多裡,正常情況下也就是不到三天的工夫。
但因為化雪的原因,他們走的無比艱難。
馬車轉起來,甩的到處都是泥點子,馬蹄深一腳淺一腳,一路上的泥濘拖慢了他們的行程,走了整整五天的功夫,才到雍州府。
經過嚴格的檢查,他們進入到了雍州府城內。
這次來和上次看到的景象天差地彆。
上次來的時候人頭攢動,人山人海。
這次來,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來往的路人也幾乎不多交流,買完東西就走,街頭偶爾可見錦衣衛在其中穿梭。
“邕王府的人雖然被押走了,但是這邊還需要人善後,鐵礦和私兵一時半會也要找人接手,也難怪城中的氣氛不怎麼好,咱們先找一間客棧住下,再慢慢打聽消息,完事就早點回我們懷慶府吧!”
古在田看著街上的情況,稍微一想就猜到了原因。
他熟練的帶著王學洲他們去了之前住過的客棧。
一進門,客棧的掌櫃看到古在田就笑著打招呼:“古公子!”
古在田熟稔的打招呼:“郝掌櫃!好久不見,給我們來六間上房!將馬車洗刷乾淨,再拿些上等草料,喂我們的馬。”
說完他將一錠十兩重的銀子扔在了櫃台上,郝掌櫃見狀毫不客氣的收下:“好嘞!您先請,還給您安排之前的房間!”
客棧內不算忙碌,掌櫃的也沒喊小二過來,親自帶古在田上了樓。
“郝掌櫃,最近城中可有什麼新鮮消息?”
上樓的間隙,古在田不經意的問道。
郝掌櫃笑嗬嗬的:“您就彆跟咱繞圈子了,這會兒能來咱這雍州府的,不都是為了那件事嗎?您隻管去府衙門口,布告就在那裡貼著呢!確實推遲了。”
這個消息城中現在都知道,不算是什麼稀奇的消息,他的聲音比較正常,後麵的王學洲幾人都聽見了。
隻是說完後,郝掌櫃又壓低了聲音,湊到古在田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隻見古在田臉色變了一瞬,又恢複了正常,他又扔給郝掌櫃一錠銀子:“拿去喝酒!”
郝掌櫃捧著銀子笑開了花:“就知道您是個大方的!”
將人帶到門口,郝掌櫃哼著小調下了樓。
古在田去房間裡將自己的東西放下,就立馬喊著王學洲和齊顯去府衙看布告。
兩人原本還想休息一下,看到古在田這麼積極,也隻好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