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並不是木頭,而是對這事興趣不大。
彆的不說,為了健康考慮他也不準備太早成親,太早那什麼,容易短命。
看他這個反應,古在田頓時失了興致。
這種事剃頭挑子一頭熱,那就沒意思了。
周清婉雖然有些遺憾,但這種事勉強不來。
“娘子等著,等我給你拿個狀元回來!”古在田離開時,握著周清婉的手許下雄心壯誌。
周清婉掩下心底的擔憂,殷殷叮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彆的都是次要的,知道嗎?”
儘管再不舍,三人的馬車還是逐漸遠去了。
周清婉歎了口氣,轉頭看著自己花容月貌的表妹:“我認識的還有幾家夫人,他們的孩子都在府學念書,十分上進,品行端正,等回頭她們家中辦宴的時候,我帶上你。”
沈燕蓉回握著表姐的手,認真的說道:“不用為我擔心,如果我爹真的一定要逼我去做妾,那我就想辦法進宮,做那最尊貴之人的妾。”
到那時候,她爹也要仰仗她的鼻息。
她沈燕蓉的命運,也再不會輕易任由人擺布了。
隻是有些可惜,昨日那清風霽月的少年郎,竟沒正眼看一下她。
雖然表姐說的委婉,可她還是聽出了人家對此事沒多大興趣。
罷了。
她沈燕蓉又不是什麼很差的人,為什麼一定要給彆人挑挑揀揀?
這次,她要自己主動選。
“表姐,我想回去了。”
“這麼突然?還沒住多久呢,再等等?”
“不等了!”
·······
再次踏上北上的路,天氣越來越熱,但是卻不見下雨。
這個季節出門,就是趕不上驛站和村子,在野外休息也不算難捱。
一直等行駛了二十天,離開了河間道的範圍,還是不見天上飄雨。
王學洲和齊顯兩人對視一眼,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他們都是農家子,自然是知道現在正是麥子抽穗的關鍵時期,天上一直不見下雨,地麵乾旱,到時候肯定會影響收成……
古在田見到兩人這樣,心態良好的勸解:“這裡沒下雨,說不定咱們懷慶府已經下了呢?還沒發生的事情不要杞人憂天。”
王學洲和齊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你說的也有道理。”
離開河間道不過兩天,天上就開始飄雨。
王學洲和齊顯兩人興高采烈:“哈哈哈,終於下了,下的好!下的妙!”
古在田微微一笑,“我就說了嘛,不要杞人憂天。”
一場雨過後,地麵上重新煥發了新的生機。
草木豐茂,到處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咱們上次出來,‘冬來大地枯,枝樹入詩圖’,這次出來,又領略了‘晴日暖風生麥氣,綠蔭幽草勝花時’。以後沒事還是該多出來走走,感覺心胸都開闊了不少。”
王學洲的話,讓古在田和齊顯兩人無比讚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嘛!現在上京比冬天時好走,咱們應該會比計劃中提前半個月到地方,既然如此,咱們倒不必拚命趕路,慢慢走才能欣賞這路上不同的風景。”
王學洲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彆擱著欣賞了,還是先找個涼快地兒休息會吧!”
齊顯放下書無奈:“不是你先文縐縐的吟起詩,我和鶴年才附和你的嗎?這會兒你倒是又知道熱了。”